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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前文：序 1 2 3】

关于引号的使用：“”表示一般对话，『』表示V和H通过魂片链接进行的对话，【】表示蛇语。

伏哈+哈伏。尝试模仿原著文风的正剧向。

是想到哪写到哪的练笔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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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Harry前世最好的朋友Ron和Hermione，甚至没有在开车前来挑衅的Draco，Harry的“第一次”Hogwarts特快之旅枯燥沉闷得像是Binns教授的魔法史课。看上去还像是个学生的Tepes教授靠在椅背上，阖着眼睛似乎睡着了，缩在袍子里的样子显得异常娇小，这让她身边的两个傲罗稍微放松了些（Orwell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Harry拿出了魔杖，百无聊赖地练习起一年级的魔法。他依然记得前世学到的大部分知识，差的只是魔力的总量，这需要大量的练习。

    Harry在尝试把一支羽毛笔变成针，他试了好几次，针上却总是支楞着几根白毛，这让他很是懊恼——要知道他实际上已经是个成年的巫师了。Voldemort在看一本《An Introduction to Basic Dark Arts*》——他们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要求的一年级课本，偶尔会抬起头来，纠正Harry不正确的挥魔杖姿势或是咒语发音。“我以为你已经‘预习’得很充分了，亲爱的Harry。”他眨着眼睛揶揄道。Orwell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看上去随时会跳起来大声吼着让Harry离他远点，因为他那有着漂亮红眸的孪生哥哥正是黑魔王本尊……Harry为自己想象中的情形差点笑出来，通过连接也看到那副景象的Voldemort表情也微妙起来。他拿过Harry的魔杖，轻轻一挥，那根针上残留的绒毛就扭动着变成穿在针眼里的白色棉线。“这样会简单一点。”他把魔杖塞回呆滞的Harry手上，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就走出了隔间。在外人面前，Voldemort十分乐意做出一副兄弟和睦友爱的样子，尤其是当那个外人清楚他的真实身份的时候。

    『Voldemort！为什么你能用我的魔杖？』

    刚走出两步就听到脑海里传来Harry愤怒的质问。Voldemort嘴角挑起一个微笑，侧身让过一群叽叽喳喳聊天的女生，在她们因为他的长相而激动得脸红时礼貌地低头行礼。『我猜，因为我们是孪生兄弟？』

    脑海里的声音有一瞬间的沉默。『……你是想说因为魂片吧？』半晌，Harry咬牙切齿的声音才再一次传来。『你也可以这么说。』Voldemort没有反驳。他快速找到餐车，要了一份当天的预言家日报，『想吃点什么？』

    『随便。——所以说我其实也能够用你的魔杖？』

    “请每一种都给我一些，谢谢。祝您愉快，夫人。”Voldemort低头快速地亲吻了一下推着餐车的中年女人的手背，让她吃惊又害羞地格格笑了起来（“真是位可爱的小绅士！”她感叹道）。『如果那根魔杖没有被毁掉的话，我想是的。』

    他腋下夹着报纸，校服长袍里兜着大量的点心回到了隔间，将所有东西都堆到桌上。Harry为Voldemort这副模样而眼角抽搐，但食物的香味和肚子里传出的咕噜声很快就让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不客气地抓过一大块南瓜馅饼啃了起来，偷眼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两位傲罗，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各自掏出了便当盒。Tepes教授依然没有醒来。在正午的阳光下她的脸看上去苍白得几乎透明了。

    Voldemort慢慢吃着一块咸乳酪口味的坩埚蛋糕，他始终吃不惯任何甜食，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另一只手将预言家日报展开，一张他、Harry和Dumbledore的巨幅照片就跃入眼帘，似乎还是他们那天去破釜酒吧时被人偷拍的。照片上配着醒目的大标题“明日之星回归魔法界！”看来这一个月来这是唯一的一件新鲜事。

    依然有零星的食死徒被逮捕的消息，都是他连名字都不记得的人。自从食死徒覆灭已经是既成事实之后，Voldemort已经不再关心这些了。他心不在焉地翻过一页，头几版几乎全是开学季相关的信息。一直翻到第六版，Voldemort才终于发现了他感兴趣的东西。

    “Hogwarts新教授身份存疑，Dumbledore用意为何？”署名是Rita Skeeter。

    下面是两张照片，一张是此刻就坐在他们对面的Tepes教授带着两个傲罗走在对角巷里的画面，另一张Voldemort则见过：是那张十二个魔法种族发表中立声明时的新闻配图。他仔细看了看，立刻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那位与魔法部长Fudge一同向记者展示签好字的声明书的年轻女性，正是如假包换的Tepes教授本人。而按照之前的新闻稿，这一位应该是吸血鬼一方派出的主谈判代表……Voldemort抬起头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的少女，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红宝石般的眸子，感觉事情变得有趣极了。

    身份存疑？如果真的身份存疑，魔法部怎么会在她身边部署傲罗。吸血鬼一族，魔法部和Hogwarts之间一定有着什么协议，才会允许一个吸血鬼到Hogwarts来当教授。这篇报告会是魔法部授意的吗？Voldemort将报纸合上放到一边。没必要急于一时，等开学以后，他有得是机会弄明白这件事。不论魔法部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要它与Dumbledore之间生出嫌隙，自己就有机会趁虚而入。

    黑魔王的重新崛起并不轻松，Voldemort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

    火车咔嗒咔嗒地穿过一片广阔的农田。Harry已经把自己撑得一口都吃不下了，却还是满眼期待地看着桌上还剩下一大半的食物。算上前世战火中度过的时光，他已经有十多年没好好吃过这些魔法界的零食了。Voldemort被他脑子里源源不断传来的怨念吵得受不了，终于丢下了那本《An Introduction to Basic Dark Arts》，把所有没吃完的零食都塞进箱子里，只留下一包相对不那么饱肚子的比比多味豆给他解馋。Harry撕开多味豆的包装，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Vol……Tom，难道你对魔法界的零食没有兴趣吗？”他故意挑了一颗看上去十分可疑的暗绿色豆子，不顾Voldemort警告的眼神和对面两个傲罗一瞬间惨绿的脸色递到对方嘴边，“尝尝看？”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Voldemort发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此时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他绷着脸咬下一半。“……海苔？”红眸的少年眨了眨眼，不太确定地说。

    “什么？”Harry张了张嘴，他确定他曾被这种腌癞蛤蟆味的豆子狠狠摆过一道，难道他记错了颜色？他仔细端详着手里剩下的半只豆子，试探性地放进自己嘴里……“唔？！”他立刻捂着嘴干呕起来，猫一样翠绿的眼睛里泛起了一层水雾，更加晶莹得吓人，“你竟然骗我！”他气恼地吼道，而回答他的是Voldemort丝毫不留情面的大笑。至少他现在再也没有胃口了。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Tepes教授才终于醒了过来。还有些迷茫的血色眼眸眨了眨，突然释放出一股浓烈得仿若实质般的冰冷尖锐的杀意。Harry和Voldemort同时觉得后背毛了一下，那两个傲罗比他们反应更加激烈，几乎立刻就抽出了魔杖指向她。然而那股杀意只在空气中停留了一瞬间就消弭无踪。银发的少女歉意地笑笑：“我睡糊涂了。冷静点，先生们。”

    “……Tepes小姐，希望你不要有下次。”说话的是那个沉默寡言的灰发傲罗，小Stanley，“我们必须为学生的安全负责。”他面无表情地收起魔杖。

    “我会记得找Severus讨点无梦魔药。”少女抿着嘴唇轻笑，完全忽略了傲罗话里透出的明显的威胁。她用了个无杖无声的时间显现魔法，看了一眼绿色的光带在空中显示出的时间，这才转向Harry：“我们很快就要到Hogwarts了。你或许会想要把校服换上，Potter先生？——啊，或许我该叫你Harry，考虑到你们都姓Potter。”

    “您可以叫我Harry，Tepes教授，我没意见。”Harry勉强笑着这么回答了，刚才那一瞬间的杀气让他现在还有点腿软。他抽出箱子最上层的校服长袍，走出隔间去找盥洗室。

    隔间里的气氛突兀地变得冰冷。红眸的少年不动声色地将手上的课本翻过一页，这时金发的傲罗突然开口了，Voldemort知道他已经忍很久了：“神秘人，不要以为你蛊惑了我们的救世主，就能够东山再起了！魔法部不会让你得逞的！”

    “……魔法部？我以为，你会说Dumbledore。”面对意料之中的挑衅，Voldemort只是缓缓合上课本，舒展了一下因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身体。他随意地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叉，两手的手指叠在一起放在膝盖上，姿势看上去十分优雅。“黑魔王‘唯一恐惧的白巫师’究竟是谁，我假设Orwell先生还记得。”

    Orwell气得嘴唇都扭曲起来，这让他的表情看上去格外狰狞。“你果然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他猛一下抽出魔杖指着Voldemort，“Dumbledore真的老糊涂了，竟会同意让你这种人进入Hogwarts！”

    然而，一道凭空产生的红光击中了金发傲罗握着魔杖的手。他的魔杖打着转飞了出去，啪地一声撞在窗玻璃上。“放肆。”Tepes冷冷地喝了一声，“Franklin Orwell，谁给你的权力让你用魔杖指着我的学生？”她鲜血般的眸子颜色变得更深了，那种颜色让人感到极度的压抑与不祥。Orwell还想开口，少女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到此为止。否则我不介意将刚才的记忆交给Dumbledore和Fudge，让他们来评判你究竟是不是适合这份工作。”这话让Orwell的脸也白了一下。他黑着脸捡回自己的魔杖，一言不发地坐回去。

    Voldemort倒是为这展开有些意外地挑起眉毛。这只吸血鬼竟然是偏向Dumbledore一方的吗？他怎么不记得伪善的老蜜蜂什么时候愿意跟这些纯粹的黑暗生物打交道了。

    “另外……Tom。”似乎是感觉到他探究的视线，银发的少女微微抬眸看向他，似乎有些头痛地叹了口气，“有一说一，你在Hogwarts就读的机会是Albus一力争取来的，从许多反对的人手上。”言下之意，一旦他表现得太出挑，魔法部就有足够的理由逼迫Dumbledore交出他——到时候他的下场只可能是摄魂怪之吻。

    “那可真是令人感动，我都不知道我曾经的教授竟然这么关心我。”Voldemort假笑，“但恕我直言，以你的立场，似乎没什么资格对我说教？”他微微抬了抬下巴，意有所指，“Azkaban的拘束衣。教授，Dumbledore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信任你呢。”

    少女却彻底地无视了红眸少年话里的讽刺。“这一切无关信任。而且说到底，我们的立场……本质上其实是一样的。”她眯着眼，语气有一丝微妙。Voldemort皱起眉，他忽然明白了Harry为什么不喜欢他那种Slytherin式迂回的说话方式。而和他相比，Tepes说的话甚至要更加的模糊而让人捉摸不透，他必须费尽心思去揣摩对方话里的真意。“你更喜欢哪个名字呢，教授？是‘Tom’吗？”他突然问出一个听上去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Albus很喜欢，我却觉得‘Tom’不适合你。”Tepes甚至都没有多花一秒钟来思考，“至于另一个名字，那太长了。我更喜欢一个简洁的‘Voldy’。”她轻笑着将问题又抛了回去，“你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

    隔间门咔嗒一响，两人同时默契地闭上嘴。Voldemort看着因隔间里有些古怪的气氛而尴尬地僵在门口的Harry，熟练地摆出完美的微笑。他拉着绿眸的救世主坐下来，顺手帮他整理好有点皱巴巴的衣领。

    列车在天已经黑下来的时候才终于慢慢停了下来。Harry他们等了一会儿，觉得车厢里的人走得差不多时，才跟在人流的后面下了车，到了那个熟悉的又黑又小的车站。一盏橙黄色的灯光在夜色里摇曳着，Harry一眼就看到了提着灯的Hagrid，身材高大的半巨人正用他那浑厚响亮的嗓音叫喊着。“还有一年级新生吗？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噢！”他突然发现了低着头的Harry和Voldemort，眼睛一亮，“这一定就是小Harry和小Tom了！”他看着Voldemort时眼神有一点古怪，Harry猜Dumbledore或许没有告诉他Voldemort的真实身份，他这会儿可能只是觉得这个“Tom Potter”长得有些像前世害他不浅的Tom Riddle。好在Hagrid的小情绪并没有持续很久，他快乐地挥着手，让Harry他们走到他身边去。

    “上次见到你们时，你们还只是小毛毛，我一只手就能抱起你们两个。”他比划了一下，让周围的小巫师都好奇地看了过来，不少人已经认出了他们就是预言家日报照片上的救世主兄弟，顿时周围全都是激动的窃窃私语声。Harry感觉自己有点脸红了，被这么多人围观从来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Voldemort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虽然脸上还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眼里却连一丝笑意都没有，“而现在——天啊，你们竟然已经长这么大了！——啊，Tepes教授，夜安。”

    “夜安，Rubeus。”Tepes朝Hagrid矜持地一颔首，站在Hagrid身边衬得那藏在黑袍中的身影更加娇小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就先走一步了。”她朝Harry和Voldemort点点头，就带着两个傲罗离开了。她的出现成功地帮Harry和Voldemort分散了一部分视线。“竟然是教授！我还以为是学生呢！”Harry听到有小巫师感叹着。“她可真年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她的课？”“噢不，别被她的外表蒙骗了，我看了今天的预言家日报，那上面说……”

    Harry突然觉得最后那个声音有些耳熟。他立刻朝声音传出的地方看过去，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那头耀眼的红头发。Ron！Harry差一点就要叫出声来了，要不是身边Voldemort看好戏似的眼神让他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的话。冷静点Harry，他努力说服自己，这一世你根本不认识他！他艰难地将视线从红发的男孩脸上移开。深呼吸了一下，这才转向Voldemort。“预言家日报？”他低声说，“今天的预言家日报怎么了？”

    “啊，我忘了告诉你吗？”他们在Hagrid的带领下走向黑湖边。Voldemort将他的一只手握在自己手里，心不在焉地揉来捏去，还不忘对身边脸红地看过来的女孩们露出迷人的微笑，让她们发出小小的尖叫，“有一篇出自Rita Skeeter的新闻，我假设你不会感兴趣。”

    “Rita Skeeter？”Harry厌恶地皱皱鼻子，咕哝了几句就不再继续追问。在他看来，那个女人根本写不出什么值得一读的文章。Voldemort也无所谓地笑笑，他早就从Harry的记忆中得知这个名字对救世主来说意味着什么。Rita Skeeter的那篇文章说到底也并没有写任何关键的东西，他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在今晚的开学晚宴上Dumbledore就会宣布那位Tepes教授的真身。想来那只老蜜蜂连狼人都敢招进Hogwarts，一只有傲罗监视的吸血鬼又算得了什么。

    他们如Harry记忆中一样，在寒冷的夜风中乘着小船渡过黑湖（Harry始终无法理解这个一年级新生必须乘船渡湖的传统）。跟Harry与Voldemort同一艘船的是有着Malfoy家特色的铂金色头发的Draco Malfoy和深色皮肤的Blaise Zabini。Draco看上去是故意跟他们挤上一艘船的，为此还招来了不少女生的白眼。他此刻正盯着Voldemort和Harry握在一起的手发怔。Harry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他用力把手从Voldemort的手里抽出来。平时他不介意Voldemort表现得像一个温柔的、关心自己弟弟的好哥哥——Harry必须承认那让他感到愉快，让他有种与真正的家人相处的感觉，而那是他前世从未体验过的，即使对方是他名义上的死对头。反正他身为救世主的使命严格来说在上一世已经完成了，不是么？他们毕竟已经相处了十年，他才没那么矫情，非要整天跟Voldemort冷面相对才好。

    但当这种亲昵为他引来别人的目光时，就不是那么让人愉快了。更别提现在盯着他们看的还是Harry前世一直不对盘的Draco。『是Lucius Malfoy。他一定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Voldemort在心底不屑地冷笑，『恐怕这会儿正在猜我到底是黑魔王本人还是他的后裔呢。』他主动朝Draco打起了招呼：“你们好。”他笑着朝听到他说话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的Draco伸出右手，“Tom Potter。这是我的弟弟，Harry Potter。你们是——？”

    Draco看上去好像随时会晕过去，他强作镇静地伸出手去跟Voldemort相握，两人的手只接触了很短的时间就矜持地分开：“我是Malfoy，Draco Malfoy。”他努力维持着那种拖得长长的、慢悠悠的腔调，“这是Zabini。”“你们可以叫我Blaise。”深色皮肤的漂亮男孩不像Draco那么紧张，他朝Harry他们大方地笑了笑，“我是Draco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们。”

    “所以——”Blaise无视Draco不太好看的脸色，神秘兮兮地凑上前去，“——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是说，你们打败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说的魔头？”

    “我猜是的。不过说来惭愧，那时的事我可一点儿都记不得了。”Voldemort摊开双手，无奈地笑笑，“才一岁的婴儿能知道些什么呢？”

    话题就这么被轻飘飘地推了回去，Blaise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在他的认知里，这对兄弟一直被养在Muggle世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可是眼前这个有着红色眼睛的英俊少年，谈吐举止却像是他们这些从小浸淫在上流社会的纯血贵族。一句话说得滴水不漏，他准备好的应对方案都派不上用场了。之前Draco特地拉他一起上船，想让他帮忙试探这对救世主兄弟关于黑魔王的事情，却又死活不肯说原因。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想了想，Blaise还是不死心地追问：“那么，你们真的有那个——？”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一对一模一样的伤疤？”

    Voldemort笑了。“当然，简直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看了一眼Harry，“老实说我还挺喜欢它们的，这样别人只消看一眼就能明白我和Harry的关系。要知道，虽然是双胞胎，我们长得可一点都不像。”

    他们的船滑过湖面，穿过一片覆盖在山崖上的藤蔓，进入到一条藏在石壁里面的漆黑的隧道里。Blaise总算放弃了从Voldemort口中套出些什么的想法。他打量着这条从Hogwarts底下穿过的黑暗的水道，语气里难掩兴奋：“嘿，你们觉得自己会去哪个学院？”

    “只要不是Hufflepuff。”Voldemort的答案让Harry朝天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你会说Slytherin。”他小声道，让Voldemort笑出声来，“Slytherin很好，学院色也跟你的眼睛很搭。”他模棱两可地说，“但我比较想跟你进同一个学院。”

    Harry花了好一会儿才理解Voldemort话里的含义，『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去Slytherin？！』

    『为什么不呢？男孩，鉴于我们现在的关系是如此亲密——』Voldemort在他脑海里暧昧地低语，那种隐晦的暗示让Harry整张脸都通红起来。Merlin知道他们根本不是那种关系，这家伙能不能不要用这种露骨的语气说话！『——我很怀疑那顶破帽子会把你分到其他任何地方去。』

    这话倒是事实。Harry一下子没了脾气，蔫蔫地垂下肩膀。“再说吧。”他在Blaise好奇的眼神中沮丧地嘟囔道，“……反正，只要不是Hufflepuff。”

*Introduction to Basic Dark Arts: 初级黑魔法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