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H-HV】无标题练笔作 5
第五章
关于引号的使用：“”表示一般对话，『』表示V和H通过魂片链接进行的对话，【】表示蛇语。
伏哈+哈伏。尝试模仿原著文风的正剧向。
是想到哪写到哪的练笔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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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院的事情让Harry心烦意乱。随着一年级新生的队伍越来越接近Hogwarts的大门，他的焦虑也到达了极点。他本来是抱着在这个没有Voldemort威胁的世界好好享受Hogwarts的学院生活的想法来的。他喜欢Gryffindor，也熟悉Gryffindor，那种烈火般欢快活泼的气氛和刻在骨髓里无法无天的冒险精神曾经给了他在Dursley家时从未品尝过的归属感——他就是个天生的Gryffindor。但是Voldemort道出的事实让他难过得像是吞了一块大石头，从心脏到胃都一片冰凉。上一世因为魂片的关系，他就差一点被分到了Slytherin。这一世他与Voldemort的连接又变得更加地紧密了，他毫不怀疑分院帽在沾到自己头发的那一瞬间就会尖叫“Slytherin！”。
这意味着他也许再也不可能与他认识的那些人成为朋友了——他比谁都清楚那些人是有多么痛恨Slytherin这个诞生过无数黑巫师的学院，他自己曾经也是对Slytherin冷嘲热讽的其中一员。Harry不太确定如果Ron指着他的鼻子喊他小食死徒或者Dumbledore的叛徒的话他会有什么反应，然而只要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就让他的胃抽痛起来。
『别在那里自怨自艾了，男孩。那真的很吵。』Voldemort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悦，从Harry那边传来的负面情绪让他也烦躁起来，『如果不能改变事实，最好学着接受它。』
『哦，是吗？那你呢，Voldemort？』一下被戳到痛处，Harry像一只费力拔博士烟火一样被点着了，立刻出言还击道，『没有魔力，没有魔杖，没有仆人，整天被囚禁在Dumbledore鼻子底下，难道你就愉快地接受事实了吗，Voldemort！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
Voldemort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Harry的伤疤突然掠过一丝钝痛，他有些惊惧地捂住了额头。沉重得叫人喘不过气来的情绪从Voldemort那边流过来，夹杂着一些破碎的记忆。Harry看到一团模糊不清的黑影，像一缕彷徨的游魂，蹒跚着穿梭在不见天日的阴暗森林里，有时候它会附着在蛇或是别的动物的身上，靠着一些肮脏的老鼠与昆虫，以那样卑微的姿态挣扎着苟活……Harry想起来了，那是Voldemort被反弹的索命咒击败后，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苟延残喘的十四年。那或许是Voldemort一生里最屈辱而绝望的那些日子，却被前世的他在复活的那天晚上，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叙述出来，仿佛那一切都不值一提。
跟前世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比起来，倒退回少年的姿态在Hogwarts再多受Dumbledore七年的冷眼，又算得了什么？他跟Voldemort比什么不好，竟然比这个。
『我假设救世主还记得……』Voldemort的嗓音一瞬间变得非常轻柔，『……黑魔王虽然没法杀了他，却能杀了那些对他来说——』他意味深长地放慢了语速，『——重要，的人。』
Harry咬住了嘴唇，『……对不起，Voldemort。』他小声说，努力忽略看到Voldemort记忆之后心底升起的一股淡淡的心疼，『我不该对你那么说。』
『很好。』见Harry干脆地道歉，Voldemort似乎也有些意外，『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不要试图挑衅黑魔王。』
他们很快就在McGonagall的带领下穿过了Hogwarts的大门。Voldemort在走进礼堂的一瞬间就握住了他的手，褪去脸上所有的表情只留下完美的优雅微笑。绿眸的少年迟疑了一下，也回握住了那只体温偏低的手。他说不出是为什么，也许是被Voldemort的记忆影响了情绪吧。在看到从教工长桌上传来的各种或仇视或防备的目光时，Harry下意识地不想让Voldemort一个人去面对这些。
Voldemort倒是没注意身边少年的小情绪，他也在暗暗审视着教工长桌上的人，从每个人的目光中分析他们各自的态度。情况比他想象中要好一些，Dumbledore至少说服了一半的教员对他放下仇恨，但真正完全不在意他真实身份的看上去只有Tepes一人，她此刻正与身边的Snape低声交谈，看到Harry和Voldemort时朝他们温和地笑了笑。而Snape的反应则是所有教师中最剧烈的一个：他的表情完全僵住了，朝向Voldemort那一边脸上的眼角和嘴角都在剧烈地抽动着。Voldemort眯起眼睛，眼神在Snape脸上意味深长地停留了几秒，让他的脸抽搐得更厉害了。前世如果没有这个叛徒，他未见得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黑魔王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他迟早会让他付出代价。
一直到McGonagall教授拿出一张长长的羊皮纸，开始念等待分院的小巫师名字时，他才把视线从Snape脸上收回。这并没有让Snape轻松多少，事实上他的脸上已经满是冷汗了。
分院有条不紊地进行着。Harry听到了几个他熟悉的名字，他们都进了他记忆中的学院。Neville Longbottom这次又差点戴着分院帽跑掉。他耐心地等着，看着新生的队伍慢慢减少，终于——“Harry Potter！”当McGonagall大声念出那个名字时，意料之中地，礼堂里立刻充斥起了嗡嗡作响的窃窃私语。Voldemort放开了他的手，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膀。Harry咽下一团口水，低着头在一整个礼堂的注视下小跑着上前，抓着分院帽扣在自己头顶。
“Slytherin！”跟他预想的一样，这一次这只帽子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就尖叫着喊出那个名字。礼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但Harry能感觉到，大多数人在听到他被分到Slytherin时还是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想想吧，救世主竟然跟神秘人同一个学院！他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教工长桌上的Dumbledore，对于他和Voldemort的联系，Dumbledore一定早就看出来了，因为那双蓝眼睛里没有一丝意外，只有他所熟悉的沉重的痛苦与愧疚。
Slytherin就Slytherin吧！Harry半是自暴自弃半是释然地想着。Slytherin也没什么不好，或许他这次能弥补一点他上一世对Snape的亏欠呢。而且谁说Slytherin就不能跟Gryffindor交朋友了？
他耸拉着脑袋走向Slytherin长桌。Slytherin的小蛇们不像Gryffindor的小狮子们那样热情奔放，他们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矜持地鼓掌，只有一双双晶亮的眼睛透露出他们对救世主的到来十分开心。Harry坐到Draco身边的空位上。铂金色头发的少年面对他时显然要比面对Voldemort时要自然得多，他高傲地朝Harry点点头。“很高兴你能来Slytherin，Potter。”他的语气有着藏不住的兴奋。Harry从没见过这样的Draco。他对铂金男孩的印象还停留在前世那个被宠坏的，目中无人的小少爷。也许他一年级的时候是真的想要跟自己做朋友，只是用错了方式？“我也很高兴，Malfoy。”他尽量友善地回应道，“或许你可以叫我Harry？这一届可是有两个Potter。”
“好吧，那么你也可以叫我Draco。Harry。”Draco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却还努力维持着那种拖得长长的华丽腔调。看得Harry一阵好笑。好吧，或许跟一个别扭的Malfoy做朋友的感觉还不赖？
Voldemort很快也加入了Slytherin长桌。他在Harry身边坐下时，Harry敏锐地感觉到，整个Slytherin长桌的气氛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Slytherin有不少学生的父母都是食死徒，或者曾与黑魔王的阵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对Voldemort的身份他们是能隐约猜到一些的，但Slytherin谨慎的特点让他们全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Harry丝毫不怀疑，如果这是在Gryffindor长桌上，已经有人叫嚷着问他与黑魔王的关系了），虽然紧绷的身体出卖了他们的紧张。
长桌上僵硬的气氛被最后一个分完院的Blaise打破。“嗨，Draco。还有Harry和Tom，真高兴我们能在同一个学院。”他大大咧咧地在Harry对面的空位上坐下，朝他们露出灿烂的笑容。Blaise有一双狭长上挑的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好看极了，“希望他们不要做什么长篇大论的开学演讲，”他说，“我肚子快要饿扁了。”
Dumbledore当然不会做什么长篇大论的开学演讲。“欢迎大家来Hogwarts开始新的学年！”他笑容满面地从教工长桌的正中间站起来，向礼堂的方向伸开双臂，“在宴会开始前，我有几句话想要讲。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噢，或许还要再加上一句——”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Bon appétit*！”他的话音刚落，长桌上所有的餐盘都神奇地盛满了丰盛的食物。
“嘿，我说，你们注意到那位教授了吗？”
“什么？”Harry闻言抬起头来，顺着Blaise的视线望过去，发现他指的是Tepes教授。她是教工长桌上唯一一个没有动手用餐的，此刻正随意地靠在高高的椅背上，阅读一本悬浮在半空中的厚书。她的面前没有餐盘，只端正地摆着一只透明的高脚杯，里面盛着某种鲜红色的液体。傲罗Orwell和小Stanley在她身后靠墙笔直地站着。“你们觉得她到底几岁？她看上去比我们大不了多少。”
Draco皱起了眉毛。“Blaise，我们不该议论教授。”
“噢，别这么说，Malfoy。我猜她根本没成年，她后面还跟着两个保姆呢。”坐在Blaise身边的Pansy Parkinson用高脚杯挡着嘴，咯咯笑了起来（同时坐在他另一侧的Slytherin幽灵Bloody Baron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我听说Hogwarts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被诅咒了，没有一任教授能在那个位置待一年以上，从几十年前开始。也许Dumbledore只能招到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了。”
Harry的脸色有些奇异，他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此刻就坐在他身边的这个诅咒传言的主角。Voldemort正熟练地将一份三分熟的牛排切成适宜入口的小块，再将它们摆到Harry面前的餐盘里。听到他们的讨论他只是挑了挑眉，不予置评。Harry偷偷捅了他一下：『你真诅咒了那个职位？』他前世就很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你认为呢？』Voldemort反问，Harry知道这通常是对方不想回答问题时的表现。他狡黠地一笑：『我觉得黑魔王不会做那么幼稚的事情。』然后满意地看到少年魔王的脸色黑了下去。『随你怎么说，男孩。』他不高兴地嘶嘶道，『连一个小小的诅咒都对付不了，他们根本不配教这门课。』
『那Tepes教授呢？』Harry再一次看向教工长桌，那只透明的高脚杯自动漂浮到少女嘴边，让她轻啜里面颜色诡异的饮料，『Azkaban的重刑犯，你觉得她能呆几年？』『她不是Azkaban的犯人，男孩，我之前就说过了。』Voldemort不动声色地抛出重磅炸弹，『她是个吸血鬼。——啊，高阶的那种，所以应该被称为血族。』
『哦……』Harry下意识地点点头，然而过了几秒钟他才突然意识到Voldemort说了什么，手里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了盘子里，让Draco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他几乎要尖叫了。
『冷静点，男孩，小Malfoy都被你吓到了。』事实上Harry刚刚那一瞬间的失态让Slytherin长桌周围一圈的人全都看了过来，Harry赶紧捡起叉子，低声说了句抱歉。Slytherin相当重视餐桌礼仪，他这么来一下是很失礼的。『Voldemort，你没骗我吧？』如果说狼人在不变身的时候还能算是正常的巫师，那么吸血鬼——不论是低阶的吸血鬼还是高阶的血族，都是纯粹彻底的黑暗生物，天生的黑魔法行家。论危险性来说，一个高阶的血族可能比前世的比Voldemort本人还要更难对付。这性质可比什么Azkaban的囚犯要严重多了。
『你可以听听那只老蜜蜂怎么说。』Voldemort哼了一声，对于少年明显的不信任而有些不满。他为自己取了一份嫩煎的小羊羔排，配上红酒调制的浓厚酱汁和少量混合了熟豌豆的奶油土豆泥，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开学晚宴持续了差不多两个小时，Harry却感觉没吃饱。Slytherin的小蛇们进餐时是如此斯文，以至于他根本不好意思像在Gryffindor时那样大快朵颐。保持着不习惯的姿势僵硬地坐了两个小时，Harry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快没有知觉了。而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整个晚宴下来Voldemort都举止优雅得体，完美融入Slytherin长桌的气氛。他还好心地提出可以教Harry贵族的餐桌礼仪。Harry在长桌底下偷偷锤着自己酸痛的腿思考了一会儿，终于不甘心地承认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但此刻他只想快点回到宿舍，他的行李里还有不少在车上买的零食。
等到所有的餐盘重新变得光洁亮丽，Dumbledore再次站了起来，他平举双手示意礼堂里安静下来。
“现在大家都吃饱喝足了。现在，在新学期开始之前，我需要对大家说一些注意事项。”如同记忆中一样，Dumbledore宣读了几点校规，包括学生不能进入禁林以及课间不能在走廊里施魔法等等。Harry注意到，这一次Dumbledore对那条曾经由三头犬路威看守的四楼走廊只字未提。“——另外，从今年开始Hogwarts将新开一门决斗课给五年级及以上的学生（这个消息让需要准备O.W.L.s的五年级生们纷纷怨声载道起来），由各个学院的院长进行授课，低年级的学生也可以选择旁听。最后，我很高兴地宣布，这学期将有一位新的教师加入我们的队伍：Tepes教授从今年开始将教授你们黑魔法防御术。与她同行的还有来自魔法部的傲罗，Orwell先生和小Stanley先生。”
挨着Snape坐在Slytherin长桌前方的少女挽起恬淡的微笑，朝礼堂里的学生点了点头。礼堂里的掌声稀稀拉拉的，几乎都要被学生们热烈的讨论给盖了过去——不少人已经听说了Rita Skeeter的那篇文章。Dumbledore不得不用叉子敲了敲自己面前的高脚杯让礼堂重新安静下来。“我猜想大家或多或少都已经听到了一些传闻。关于Tepes教授的身份，我想你们更愿意听听她本人的说法？”
他朝Tepes点头示意，后者从高背椅上站了起来。“谢谢，Albus。——我想，这里的大部分人已经听说了，十二个魔法种族联合发表中立声明的事。”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看礼堂里没什么反应才继续道，“作为那份声明生效条件的一部分，我，Lolita Tepes，血族的女王，将留在Hogwarts教书，同时接受来自魔法部与Dumbledore校长的监视。望与诸位共勉。”
银发的少女优雅地躬身行礼，在嘈杂的讨论声里重新坐下。当她说到“血族的女王”时礼堂底下就炸开锅了，不少人可能根本都没听到后半句话。Blaise打翻了自己面前的杯子，Draco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Harry双目放空呆滞地瞪着教工长桌，而之前称Tepes为“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的Pansy已经像被施了石化咒一样僵在椅子上。连Voldemort都没能控制住脸上惊愕的表情。他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高阶血族，没想到竟然是由女王本人出马了。高阶血族有着避世的传统，关于血族王室的记载更是几乎没有。唯一一个在历史上留名的血族王室成员是在Muggle传说中大名鼎鼎的串刺公Dracula Vlad Tepes，然而巫师界对于他是否真实存在过到现在都还没有定论，否则Voldemort在第一次听到Tepes这个姓氏时就该认出来了。
这倒是能解释为什么前世一意避战的那些魔法种族这一次会愿意站出来：血族女王的面子当然是比他这个自封的黑魔王要大得多。至于Dumbledore和魔法部究竟是怎么和她联系上的，Voldemort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能让血族的女王自愿来到Hogwarts，作为人质以维系那份中立声明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小事。他有必要去打探一下。现在他手下没有食死徒，这些事情必须亲自来做。
学生们浑浑噩噩地跟着各自学院的级长走向公共休息室，大部分人都还沉浸在得知Tepes教授的真实身份时的震惊中。Harry因为有Voldemort先给他做的心理铺垫（以及比所有新生都要大的实际年龄），倒是很快冷静下来。他想到了跟Voldemort一模一样的事。“我觉得有什么比你还要糟糕的事发生了。”他盘腿坐在垂挂着墨绿色床幔的四柱床上，对着散落一床的零食挑挑拣拣，“预言家日报上没什么别的消息？”
“一切太平。”Voldemort挥舞着Harry的魔杖，熟练地将行李整理归类，调整房间里一些摆设的位置，修整不合胃口的装饰品……虽然只有一个正常十一岁小巫师的魔力，Voldemort在魔法的使用方面还是远超过Harry，这实在是令人嫉妒的天赋。他们的房间似乎是临时由正常的五人间改成的双人间——看来Dumbledore也不放心Voldemort跟其他学生住在一起——因而显得格外空旷。“再怎么说那也是魔法部控制的报纸。”
他双手叉在胸前，最后审视了一遍房间里的布置，觉得满意后才将魔杖扔回给它的主人。绿眸的少年咕咕哝哝地收起自己的魔杖，Voldemort使用这根魔杖是如此顺手，让他有种被自己的战友背叛的感觉。
“你有什么打算吗？对了，既然进了Hogwarts，有句话我得跟你说清楚，Voldemort。”Harry拆开一包巧克力蛙，“你最好别打什么再当一次黑魔王的打算。Dumbledore校长和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
Voldemort露出一个完美的，人畜无害的假笑：“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已经放弃了。”他在自己那张床上坐下，及时开口堵住了Harry的反驳，“男孩，统治巫师界的手段可不止一种。你觉得黑魔王在找回理智之后，还会愚蠢地使用最困难的那一种吗？”
“你最好是在说实话。”Harry翻了个白眼。好吧，他当然知道Voldemort不可能放弃对权力的追求，可他已经不想再当一次救世主了。所以如果Voldemort愿意承诺不发动战争和对Muggle的血统清洗，他才不介意魔法界的王是谁。Harry只想要一个安定的魔法界，让他所有关心在意的人都能活得好好的，这就够了。
读到Harry心声的Voldemort笑容加深了些。“啊，我很高兴我们达成了共识。”他轻柔地说，“那么，关于我的打算……我要去找那位小女王谈谈。”
Harry惊得没抓住巧克力蛙。它奋力一跃，滚到床底的阴影里不见了。“拉拢我也就算了，连她你也想拉拢？”
Voldemort双腿优雅地交叠，一根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地敲打着。“不，我需要情报。”他说。不管他之后要做什么，收集足够的情报永远是一切行动的基础。而目前，只有这位血族的立场还有些暧昧不明，“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些别的打算，关于你的。”
“……什么？”看到那双血色的眸子里意味深长的眼神，Harry警觉地向后缩了缩。Voldemort为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你今晚的表现，可是让人印象深刻。”他的话意有所指。
“……Voldemort，你有话可以直说。”
“好吧，Harry。既然你现在是我的‘弟弟’，又进入了Slytherin，我认为有必要教导你一些必要的礼仪。”当Harry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痛苦时，Voldemort也笑得越来越迷人，“我想一年级的课程还不足以对你构成困扰，我们会有足够的时间来慢慢练习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