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食且口味诡异。| 吃BL。吃仅作为背景的BG。吃自己写的玛丽汤姆苏原创男女主。吃相当多的主流非主流CP,且基本可互可逆可拆。| 节操只有一汤匙那么多。| 可以写,勉强算是可以画。但是活在没有板子也没有扫描仪的史前时期。| 是猫党。| 小艾只有叔叔可以叫。只有叔叔可以叫。只有叔叔可以叫。

雪国之殇歌 05

第五章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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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说……”眼看小雪的头将要再一次栽倒在桌上,坐在隔壁的佐助终于忍不住及时出手,撑着她的肩膀扶住了她,“你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之前他们在忍者学校进行毕业考的那间教室,空空荡荡的教室里暂时只有佐助和小雪两个人。距离当天要进行的下忍分组结果发布会开始还有很长时间,不过除非有特殊情况,宇智波兄妹向来的习惯就是早到。

    不过小雪这个状态,似乎是属于“特殊情况”的一种啊。

    “……困。”小雪勉强用手肘支撑住脑袋,眼皮却还在不由自主地打架,“……昨晚风大,树叶哗啦啦响了一宿。我没睡好。”

    “是吗。”佐助瞥了一眼她比以往更加苍白一些的面色,并没有拆穿她的话,“那就再睡会。”说着,干脆利落地将她的身子放倒下来,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

    “但是……待会老师会来怎么……办……”

    轻拂腿面的呼吸迅速变得平稳。佐助看着那张安静的睡脸,叹着气摇了摇头。接着目光迅速变得冷峻。

    昨晚,在他睡着的时候似乎发生了什么,不但小雪的状态不对劲,连那只一直黏在她身边的臭屁黑猫也不见了。

    又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情吗。


    经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其他通过了毕业考试的同期下忍们也陆陆续续地来了,渐渐地周围由静谧变得嘈杂。佐助看到小雪的眉头微微皱起,便知道一向浅眠的她已经被吵醒了。

    前前后后的女忍者们凑在一起悄悄议论着佐助,语气里是掩藏不住的倾慕。幸而由于角度问题和桌子遮挡,暂时还没有人注意到小雪的存在。她也不起身,只是在佐助的腿上促狭地低笑:“兄长大人还真是受欢迎。”

    佐助冷着脸在她额头上重重来了一下:“闭嘴。”

    “——唷。”

    从靠自己的那边过道上传来了熟悉的懒洋洋的声音。根本不需要看就知道是谁,小雪也朝他回了个招呼:“早,鹿丸。”

    “你这家伙,完全没有危机感啊……”鹿丸在她另一侧坐下,两手放在脑后,照例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靠上了椅背,“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麻烦的哦?尤其是我特别熟悉的那一个……”

    “啊啊啊!你这个臭女人快从佐助君腿上挪开!!!”

    这一次是高分贝的尖叫声从头顶的方向传来。小雪嘴角一抽,翻动眼皮朝上望去,一位将护额当作发饰系在头顶,留着樱色长发的红衣少女正双手叉腰,瞪着一双漂亮的碧绿色眼睛对她怒目而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枕在佐助君的腿上睡觉?!明明我都还没做过那种事!还有,你到底是谁?是木叶的人吗?为什么在学校里我从没见过你?!”

    我前天还在学校考过试……小雪顿觉一阵无力感,这姑娘的记忆力简直堪比一条金鱼,“……这就是你‘特别熟悉’的那个人吗,鹿丸?”

    “呃,不是,不过……”话未说完鹿丸的肩膀就被按住了,他动作僵硬地转过头,身后是穿着两段式的紫色忍者服,扎着长长马尾辫的金发绿眼的女忍者。尽管脸上带着微笑,额角那个抖动着的青筋却让人无法忽视:“鹿丸——?请你让一下好吗?我找里面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有点事——?”

    “不……虽说很麻烦但一般人看到你那种表情反而不会放你过去的吧……唔哇——?!”

    不等鹿丸反应过来,金发少女已经撒开膀子强行向里挤过去,鹿丸被迫退到紧挨着小雪的地方。那边,樱发少女也不甘示弱,挂着娇羞无限的表情捏着格吱作响的拳头,在佐助剧烈抽搐的视线里,挤上了三人长座的另一头,

    稍后走进教室的伊鲁卡,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哎呀~虽然说老师是很开心看到你们和睦相处啦……”

    可供三人舒适地坐成一排的长条座位上,现在满满地挤了五个人。始作俑者的两位女忍者分坐长椅两端,一个背后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手脚并用地向另一头艰难前进,另一个则像恋爱中的少女一样满脸幸福地贴在佐助身边,同时努力抵抗着来自另一头的推力。而坐在两人中间的佐助、小雪和鹿丸,则已经被挤得灵魂出窍瘫在椅背上宛如三条咸鱼。伊鲁卡的手举在空中抖了抖,最终决定还是暂时无视这奇妙的一团,收回手抱好资料大声清了清嗓子:“……呃,我,我们还是先进入今天的正题吧。”

    木叶的下忍,以三人一组搭配一名担当上忍的模式行动,这样的四人小队被称为一班,具体的分组则由村子方面考虑到平衡性与相适性之后指定。小雪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地听着,对一向习惯独来独往的她来说,跟人合作倒是相当新鲜的体验。而具体的分组方式也有些令人在意。可能的话,性格冷静不感情用事的佐助和鹿丸应该会是理想的队友,不过小雪很清楚,为了平衡各个班的实力,以她在毕业考试上拿到的成绩,多半会配给她两个擦着及格线通过的差生。

    “……第七班,宇智波佐助,春野樱,宇智波雪。”

    “……咦?”

    无视在旁边起立欢呼的樱发少女和另一头瞬间垂头丧气的金发少女,小雪直起身子,下意识地看了佐助一眼,眼里明明白白写着意外。倒是鹿丸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是不错嘛,能跟自家兄弟在同一个班。”必须继承猪鹿蝶传统的他就没那么幸运了……

    “不错是不错,不过……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应该是重要的战略资源,就这样放在同一个班里真的好吗?”伊鲁卡老师还在宣布接下来的分班消息,因此小雪压低了声音,轻声道出了她的疑惑,“最理想的情况下,应该最大化利用效率才对吧?”

    “……哈?”什么啊,那种麻烦的思考方式……“我说佐助,你没给你妹灌输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佐助没吱声,只是伸出两根手指,在她额心不轻不重地一戳。

    “……慢慢来吧。”他叹着气自言自语道。


    日向家大宅,小雪房间。

    得到日向一族的当家日向日足大人同意后,三代目火影带着另一名忍者在这个日式风格的小房间里坐了下来——准确地说,坐下的只有三代目。那个用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的银发忍者则在房间里四处踱来踱去,察看着房间的每一处。

    “这里就是那孩子的房间吗。”

    “没错。”

    房间内的布置异常简单,除了靠墙摆放的存放床铺被褥的衣橱和书柜之外,就只有一张靠近窗口的正方形的矮桌,四面都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米色的坐垫。入口左手边的墙上挂着一张人体经络穴位示意图,似乎经常被仔细查看,看上去已经有些旧了。除此之外,这房间干净空旷得不成样子,不但没有留下一丝一毫能证明主人身份的东西,甚至还在暗处设下了防止外人轻易入侵的机关。据日向宗主所言,这个房间除了宁次之外,平时侍者都是不会靠近的,因此还保留着小雪两天前离开时的样子。

    “哎呀哎呀,这可真是……”

    银发的忍者嘴里含糊地咕哝着什么,看似心不在焉地在房间里四处晃荡,却能敏锐地发现所有藏起的机关,一一破解:“这已经超出了小心谨慎的程度了吧……真是的,中招的话可是会死的哦。”

    “以那孩子的经历来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三代目随手翻开了被留在矮桌上的一册书籍,掐断触发的丝线后用指尖拈出一张起爆符来,小心地放在一边,“木叶方面也没有完全信任她,彼此彼此而已。”

    “所以才特地把她登记为下忍放到我手下吗?”

    “是啊,而且别看年纪还小,那孩子的真实实力,恐怕不会输给当年的你。在所有担当上忍中,由感觉最敏锐的你来盯住她我最放心。如果她身上有任何异常,比如说恢复记忆的迹象,立刻向我报告。”

    “是、是。”

    “另外,同为宇智波一族的佐助,也在你负责的班里。现在木叶拥有写轮眼的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所以……之后,就拜托你了。”

    “了解。”

    没养熟的小狐狸,和宇智波一族的小鬼吗?总觉得接下来好像会很辛苦啊……

    走出日向大宅时,银发忍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按照伊鲁卡的说法,与担当上忍见面将放在下午进行。一宣布解散,鹿丸就被坐他旁边的那个金发女忍,和他同属第十班的山中井野给拉走了。和他同样迅速消失的,是被教室里数量庞大的女性后援团虎视眈眈盯着的佐助。名叫春野樱的樱发少女虽然说着要培养班内感情,却完全无视同组的小雪呼唤着佐助的名字追了出去,只留下小雪一个人。

    在整个村子里,小雪能说得上话的人本来就不多,大家又都打着要多多了解未来同伴的主意,因此她现在只能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村里闲逛。这一逛,就非常巧地偶遇到了伊鲁卡。上次在一乐门口碰见时没有第一时间识破雫的伪装进而导致她受到袭击,这件事似乎让伊鲁卡耿耿于怀,因此两人寒暄一番后,小麦色皮肤的温柔中忍便很自然地重新提出了请吃中饭的提案。

    这次没有人搅局,小雪便欣然答应下来。目的地并非一乐,而是一间名叫“甘栗甘”的团子屋。人过中年却依然风韵犹存的老板娘端上团子和茶之后,伊鲁卡率先提起了话头:“在村子里过得还习惯吗,雪君?”

    “是的,托大家的福。”小雪执起一支红豆团子,露出公式化的柔和微笑,“这里和雪隐村不同,是个很可爱的村子。”

    “雪君的事情,我从三代目大人那里有了解一些,你在来到这里之前,经历了很多辛苦的事情吧。如果感到难受的话,可以随时跟老师说哦,毕竟现在我们已经是同村的伙伴了嘛。”

    “虽然看起来是那样,不过我本人什么都不记得呢……啊,对了。”手中的团子刚刚吃到一半,小雪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从领口拉出那串砂制的葫芦吊坠,“也许突然问这个有些不合时宜,请问您有见过跟这个类似的东西吗?”

    “这是……葫芦?哇,连串绳都是用砂子做的么……!”伊鲁卡探身过去观察那串吊坠,不由得啧啧称奇,“这个形状,不像是木叶的东西呢。”

    “果然吗……这个,既不来自木叶也不来自雪隐。”本来也没指望一个普通的木叶中忍会正好了解什么跟她记忆有关的重要信息,小雪轻轻叹了口气,将葫芦重新塞进衣领,郑重其事地贴身收好,“跟这个吊坠相关的回忆,明明是十分重要的东西,我却一点都不记得了,实在是不像话。”

    “想不起来的话,还是不要勉强自己去回忆比较好哦?也许时机到了,那些重要的回忆自己就会回来了。”

    伊鲁卡捧起温热的茶杯,缓缓喝了一口。

    “不过,砂子啊……”

    “砂子——怎么了吗?”

    “只是我的猜想啦,既然是砂子做的吊坠的话,会不会……跟砂隐村有什么关联呢?”(ただ一時の発想かも知れないが、砂で作ったペンダントだから、砂隠れの里と何かの繋がりがあるのかなあって)


    “……你……醒了……?……”

    “……你是……谁?……是哪里……”

    “……砂隐村……悬崖上掉了下来……别乱动!……身体还……”

    “我得……去木叶才行……”


    “……唔……”

    熟悉的头痛伴随着记忆的残片一同袭来,小雪在伊鲁卡担忧的目光注视下按住了头侧太阳穴的位置,表情却是在真挚地、开心地微笑着:“看来没错……关于那个‘砂隐村’的事,能够请您再多告诉我一点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可是你真的没事吗?脸色比刚才更苍白了哦。”伊鲁卡将小雪的茶杯往她手边推了推,“先喝口茶冷静一下吧,我慢慢跟你讲。”


    当今世界的格局是,几乎每个国家都有下属的忍村。就像雪隐隶属于雪之国、木叶隶属于火之国一样,砂隐正是隶属于火之国邻国风之国的忍村。跟水系丰富,植被密集的木叶相比,砂隐村如其名,四面都处于广袤沙漠的包围之中,是个生存环境十分恶劣的村子。也正因如此,砂隐村没有像木叶这样能够歌颂和平的余裕,反而自古以来都对周边的村子有着强烈的侵略欲望。砂隐和木叶之间有着漫长的战争史,不过在当下的时点,两村已经停战许久,目前是最亲密的同盟。

    以尚武为特色的砂隐采取精英式教育,尽管忍者的总数比木叶要少,上忍、中忍、下忍各自的实力却普遍要比同等级的木叶忍者要强悍得多。作为盟友,实力有相当程度的保障,十分可靠。

    “真想实际去那边看看啊……”听着伊鲁卡的叙述,小雪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憧憬的表情。

    “哈哈,是吗?”坐在对面的伊鲁卡看着她的样子,也微微笑了起来,“我是没有去过砂隐村啦,不过以忍者的脚程来算,从我们这里到砂隐只有三天的路程,并不算遥远哦。以后有机会的话,去那边看看也不错,说不定能想起些什么来呢。”

    “而且……对了,在每半年举行一次的中忍考试上,也可能见到砂隐的下忍哦。”

    “真的吗?”


    “只要成为忍者……再见面……小……不要哭。” 

    “嗯!……考试……再见!”

    “……上见,约定好了哦!”


    在她最初想起的,关于送给她吊坠的少年的回忆里,那个只能听见一半的“考试”,难道,指的就是这个所谓的“中忍考试”吗?

    伊鲁卡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也许不用去砂隐也能得到跟那个吊坠有关的情报哦”之类的话,小雪的心思却已经飘远了。

    那个送她吊坠的少年,既然会与她这样约定,说明两人应该差不多同龄,那么,他们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在相似的时期成为下忍,并在相似的时期参加中忍考试。如果两人都没有死于任务中的意外,顺利活到能够参加中忍考试的时候,那么……就能够再见了吧?

    可是对方不一定还记得那个约定哦……?一个小小的声音突然在心底这么说道。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连人家的样子都不记得的你,又要如何认出他来呢?

    会有线索的。迄今为止,每一次听到和他有关的消息时,我都能或多或少地想起一些东西来。她强硬地反驳那个声音。就算他不记得那个约定,也应该记得我的名字,我的样子,再不济还有我的忍术……就算我找不到他,他也应该能找到我。两个人同时失忆,这样的概率低到几乎可以忽略。

    自信满满呢……可是,谁知道你们到底在一起生活了多久呢?说不定你们只有一面之缘,虽然当时玩得很好,但转头就是陌生人了……那个孩子,说不定根本不在乎你哦?

    “——即使如此,我也想要见他一面。”

    “嗯?雪君,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似乎是听到了她最后那句低声的自言自语,伊鲁卡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而小雪将最后一根吃完的竹签放回盘子里,朝他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我说……差不多到时间了,我也该回教室去见未来的担当上忍了呢。”

    “哦哦!你这么一说……”伊鲁卡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聊天聊到都忘记时间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你今天情绪异常地高啊,雪。”佐助狐疑地打量着小雪的脸,“解散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本来所有下忍都聚集在之前发布分组消息的教室里,等待各班的担当上忍来接人。然而一直等到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三个,第七班的担当上忍还是没来,不提本来就心情欠佳的小樱,连佐助都开始觉得不耐烦了,小雪竟然还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连嘴角都是微勾的,看得佐助有些发毛。

    他的妹妹,本来似乎不是这个样子的吧……?

    “嗯?啊啊,算是吧。因为突然明确了下一步的目标,所以干劲满满呢。”小雪跷着腿坐在课桌上,双眼弯弯地笑着,“所以对于到现在还不出现的那位上忍先生,我现在很不爽,非常不爽。”

    一边说着不爽不爽一边露出那样的笑容,总让人感觉有点……毛骨悚然?而且,好像周围的空气真的开始冷下来了……?

    小樱和佐助同时搓了搓手臂,屁股朝远离小雪的方向挪了挪。

    幸好,那位毫无时间观念的上忍先生,在小雪的忍耐到达极限之前总算是到了。

    “哎呀~抱歉抱歉,在来这里的路上,碰到了急需帮助的老婆婆……”

    来人是个留着一头飘逸的银灰色头发,用面罩和护额遮去了大半张脸和左眼的男人。尽管听声音还相当年轻,但那特殊的发色,下垂的眼角和堪比鹿丸的懒散语调,让人平白地觉得他是个已过中年的大叔。

    旁边的小樱已经开始控诉他的不守时,小雪也象征性地跟着应和了几句,写轮眼却始终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和动作。

    捉摸不透。

    眼前的银发忍者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处于完全的放松状态,动作看起来也破绽百出,与其说是上忍,不如说更像是一个真正的没用大叔,小雪甚至已经设计出好几条可以轻松暗杀他的计划。但是对方表现得越是无害,越让她觉得心里发怵——以她目前的身份,木叶是不可能真的派一个草包上忍来的。

    这个人,远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

    忽然,银发的上忍偏了偏头,唯一一只露在面罩外面的右眼,锁在了小雪的脸上。

    “……?!”

    一瞬间感到了强烈的杀气,小雪头皮一炸,本能地掏出手里剑甩了出去,把佐助和小樱都吓了一跳。银发的上忍却没有表现出多少意外,头稍微一偏,那枚手里剑便擦着他的鬓角飞了过去,牢牢地钉在了墙上。

    “别那么紧张嘛~我又不会咬人。”

    依旧是吊儿郎当地微笑着,男人将手里剑从墙上拔下来扔回给小雪,后者反射性地接住。杀气如同来时一样突然地消退了,这时小雪才感到背后密布的冷汗。前后不过两秒钟的时间,她的身体却已经有些发软。

    这就是上忍级别的压迫力么?果然,和自己不是一个档次的啊……


    室外。

    “那么,大家先做个自我介绍好了。”银发上忍背靠在护栏上,面朝着坐在地上的三人拍了拍手,“喜欢的东西啊、讨厌的东西啊、兴趣爱好啊梦想啊……之类的,先对彼此有个基本的了解吧?”

    “哎?就算老师这么说,突然就要做自我介绍什么的……”小樱举起一只手,“不如老师你先来给我们做个示范?”

    “啊?我吗?我啊……”

    男人一边发出长长的“嗯——”一边托着下巴思考起来:“首先,名字是旗木卡卡西,我喜欢讨厌的东西……不太想告诉你们啦。将来的梦想……?嗯……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唔,兴趣爱好的话倒是有很多……”

    结果这不是除了名字根本什么都没搞清楚吗?

    小雪看着还在装模作样地摆出沉思状的卡卡西,重重叹了口气,打断了对方毫无营养的所谓自我介绍:“……还是我来吧,老师。”

    她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是宇智波雪,一般来说身边会跟着一只叫猫又的忍猫,虽然它这两天自己出去玩了,但姑且还是先提一句。由于失去了大部分记忆的关系,喜欢讨厌的东西还有兴趣爱好之类的,在我回想起来之前暂时是没办法告诉你们了。”

    你这样子不是相当于跟卡卡西老师一样只说了名字吗……小樱无力地吐槽。

    “至于将来的梦想啊……”

    小雪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胸前吊坠的位置。

    “……暂时还没有想得那么远。最近的目标,是尽量找回自己的记忆,那之后再去决定自己想要做什么。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哦哦,这不是很好嘛。跟好高骛远比起来,脚踏实地一步步走下去或许才是更好的做法哦?”卡卡西点着头给出评价,“那么下一位,有人毛遂自荐还是要我点名?”

    “我,我!”小樱再次举起手来,“我叫春野樱,喜欢的东西……哎呀,倒不如说,喜欢的人啊……哎嘿~”少女一双欲说还羞的眼睛眨呀眨地,含着绯红的春情飘向佐助的方向,后者虽然没在看她,却突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恶寒,“然后这个……将来的梦想什么的,我究竟该不该说呢……呀啊——!!”最后那声娇羞的尖叫让小雪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比起怀春少女释放的粉红电波,似乎卡卡西老师的杀气还要更加令人舒适……嗯?不过仔细想想,好像毕业生里其他的女忍者,在佐助的问题上也是这副叫人毛骨悚然的样子……所以这才是人类女性在这个时期应有的姿态吗?所以她其实也应该绯红着一张脸,忸忸怩怩地朝佐助递出欲迎还拒的视线吗?是因为她有一半是九尾,所以才无法理解这种行为吗……?

    也许下次可以试着模仿来看看?小雪若有所思地盯着佐助,暗自想着。而后者在察觉到她的注视后,不知为何感觉那种异样的恶寒变得更加明显了。

    “讨厌的东西……是某个借着不知道多远的亲缘关系对佐助君动手动脚还一副理直气壮样子的臭屁女人!”

    “诶……小樱,讨厌同伴是不可以的哦。”

    “哎呀讨厌啦老师~我又没有具体说是谁~”

    “可你在瞪她哦?老师虽然只用着一只眼睛,不过你们在做什么可都被看得一清二楚哦?”卡卡西用手指将靠着的护栏敲得当当响,“——那么最后,轮到另一个宇智波了。”

    “……哼,无聊。”

    佐助兴致缺缺地撇了撇嘴:“名字是宇智波佐助,讨厌的东西很多,一个个说出来也没有意义。虽然没什么喜欢的东西……不过这边这个家伙,是我现在打算保护的东西。”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小雪的方向,“另外……我有也许不能称之为‘梦想’的,我的野心。”

    那双纯黑色的眸子霎那间变得锐利无比:“我要重振宇智波一族,以及……”


    “愚蠢的弟弟啊……”

    “想要杀死我的话,就去憎恨吧,怨恨吧,然后丑陋地活下去……”

    “不断地逃啊、逃啊……一直逃到生命的尽头……”


    “……杀掉,某个男人。”

    小雪的的目光微微一凝。

    在有关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上,佐助对她基本是有问必答,但唯独有两件事是禁忌。一是灭族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二是族里剩下的另一个男人的事。她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猜出这两件事之间的关联。再加上佐助对“某个男人”如此强烈的杀意,真相基本已经呼之欲出。

    那个佐助不愿提起的宇智波的另一个后裔,就是令宇智波全族覆灭的凶手。

    有意思。

    虽然小雪一直生活在雪隐村,对宇智波一族没有什么特别难以割舍的感情,但那毕竟是自己的亲族。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家族竟会弄出这样手足相残的闹剧,这让她实在感到好奇。就算佐助不说,她也打算找机会自己去调查看看。

    “好,好,自我介绍到此结束,大家都……嗯,很有个性嘛。”卡卡西最后用一个十分微妙的形容词做了总结,“那么赶紧进入正题吧,我们第七班从明天开始就要执行任务了。没有疑问的话,我现在就开始进行任务说明,都给我仔细听好喽。”


    从全部二十七名毕业生里面再淘汰掉十八名,合格率只有三分之一的,相当于追加测验一样的东西……吗。

    小雪快速浏览了一遍卡卡西发下来的讲义,皱着眉举起一只手:“可以提问吗,卡卡西老师?”

    “说吧。”

    “是。既然这个演习会重新淘汰掉大部分的毕业生,为何不放在毕业考试中,作为考试的最后一步来进行呢?”小雪摊开双手,“特地让我们这些毕业生填写忍者登记书,进行分组,也配发了护额,这样对人力不是巨大的浪费吗?”

    “哦?很有趣的想法嘛。”卡卡西保持着双手插兜的姿势坐在护栏上,脸上表情看不出有任何变化,“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地相遇了。小雪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刚刚提到的三个,在毕业和现在之间发生的重要事件中,只有‘进行三人分组’会对考试内容产生具体的影响,据此,我判断这场测试的重点在于考察三人——甚至于,加上老师以后的四人——之间的适性。也许是客观上的战斗方式的协调性,也许是主观上的团队合作能力,这个我还不确定。”

    “……是吗。”

    虽然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卡卡西却在心底里暗暗有些吃惊。

    在甚至还不知道演习的具体内容的情况下,这孩子便已经看穿到了如此地步吗?

    难怪三代目在确认她完全失忆之后,仍然不敢给她过多的信任。这孩子对事物的敏锐程度以及分析能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下忍的水平。三代目的判断没有错,她确实有着和他当年一样足以胜任上忍的条件。这样的人,不论表现得多么乖巧听话,都绝不是能轻易招至麾下的存在。

    恐怕三代目也在矛盾,究竟应该怎么处理她吧。

    “嘛,总之,到明天你们就会知道了。”感觉再说下去搞不好连老底都要被揭穿了,卡卡西摆了摆手,匆匆结束了这个话题,“好好准备,不要迟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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