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之殇歌 07
第七章 雷之国之行
木叶某处的密林中，一群飞鸟被惊起。
起爆符启动的瞬间，两个黑影从树冠上跃下，落到被爆炸声吸引了注意力的两个面具人身后。其中一个反应不及，被佐助一手肘砸在后颈，当即就晕了过去。另一个虽然及时回身挡下了小樱的苦无，却没法同时兼顾脚边的小雪。佐助已经抱起银发少女的身体扛在肩上，大喝一声：“走了，樱！”
“好！”小樱也不多做缠斗，直接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系有起爆符的手里剑扔向对方，自己则接着爆风的遮掩迅速后退，跟在佐助后面转头就跑。然而没跑出几步，走在前面的佐助就啧了一声，停了下来。
仿佛是早就预料到他们的行动似的，前方的树干上，一左一右站着另外两个戴面具的人，明显是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过来了。佐助缓缓将肩上的小雪放下来，靠在一边的树干上：“我就知道不可能会这么顺利。”
身后，那个没有被击晕的面具人也追了上来，从三个方向将它们死死包围。其中一个面具人轻咳一声，用听不出性别和年龄的嘶哑声线开口了：“木叶的忍者，我们之间无怨无仇，只要你们留下那个女人，我们不会对你们出手。”
“但你们如果拒绝……”他话锋一转，突然释放出强烈的压迫力，“……我们不介意在这森林里多留下两具尸体。”
“无怨无仇？”
佐助讽刺地冷笑：“你们绑架的是我们木叶的忍者，也是和我们一个班的同伴，竟然好意思说无怨无仇？”他抽出苦无横在身前，旁边不远处的小樱虽然有些腿软地颤抖着，但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不好意思，我们也不介意在这森林里多留下两具尸体……不过那尸体不是我们的就是了！”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
一开始就埋伏在他们前方的两个面具人对视了一眼，接着，两人同时把手按在了自己的面具上。
“很抱歉，只能让你们——”
小樱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向佐助的方向靠了靠。
“——合格了！”
“………………哈？”
“哎呀——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解除变装以后的卡卡西哈哈大笑着，在呈现石化状态的佐助和小樱肩膀上轮流拍了拍，“果然我没有看错你们！”
“……所以，绑架呢？”
“骗你们的啦。”
“…………演习呢？”
“刚刚的不就是嘛。”
“………………最初的那两个劫匪和雪是什么？”
“老师的影分身～”
“……………………。”
佐助觉得自己额角上有一根青筋在跳：“……所以这一切就是你们两个合伙搞出来的闹剧？”
“其实不能说是合伙啦，兄长大人。”另一个“面具人”，小雪摇晃着腿坐在树枝上，笑眯眯地解释，“因为卡卡西老师之前的设计被我拆穿了，才临时决定改成这样的。我可是真的当了老师的人质啊。”
“……可是，卡卡西老师……”小樱虚弱地举起一只手，“我都已经快被搞糊涂了，这到底是要测试我们什么啊……？”
“嗯？啊啊，大致来说，就是小雪之前跟你们讲的内容。所以我才想看看，在没有提示的情况下，你们自己能不能明白这个道理。”
“忍者要沉着冷静，谨慎应对一切情况。凡是违背忍者世界规则和铁律的人，都被称为废物。”
“但是……无视同伴的人，才是最差劲的废物！”
“本来你们决定放弃演习去追被绑架的小雪时，我已经有考虑让你们合格的打算，不过她说，”卡卡西朝小雪努了努嘴，“佐助在她的事情上可能会欠缺理智，而小樱又很容易为了佐助委屈自己，所以我们就再多观察了一会儿，而结果实在是出乎意料。”
佐助先不论，连一向缺乏主见的小樱都能说出那样的话。
这一届学生，似乎是真的很优秀呢。
面罩底下，卡卡西的嘴唇勾起了些许温柔的弧度。
“总之，老师对你们的表现非常满意，明天开始，第七班就开始执行任务吧！”
“……说起来卡卡西老师，我们之前打赌能不能在正午之前结束，结果是你输了。”
“……呃。”
“所以晚上你要请我们吃拉面不是吗。”小雪笑得眉眼弯弯，“这次可不能再迟到了？”
跟卡卡西他们在演习场外告别后，小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其他人都已经消失在视线外了，这才转身走进一处灌木丛。
“你回来了。”
“嗯。”双尾的黑猫蹲坐在阴影处，看着小雪压低身形小心地在灌木丛后面藏好，“好消息、坏消息？”
“随你，以后这种事不用特意向我确认。”
“那些人手上没有现成的解药，甚至连解药的配方也并不存在。而如果无法解毒的话，你最多再活两天。”
“……和我想的一样。靠医疗忍术压制，可以勉强再拖一天，不过三天就是极限了。”
少女闭了闭眼，轻出一口气后才重新开口：“既然你会告诉我时限，说明还不是走投无路？”
“如果没有好结果，你以为本大爷为什么回来？”猫又高高扬起下巴，骄傲地哼了一声，“那女人给你下的毒名为‘蜘蛛散’，脱胎于一种罕见的异兽，女郎蜘蛛的毒液。”
“……猫又，你知道我的记忆少了很多，这种知识性的东西不要卖关子，直接说重点。”
“嘁，好吧好吧。女郎蜘蛛的毒液，是至毒之物也是至补之物，精制以后喝了可以延年益寿。精制后留下的部分，就是这个蜘蛛散。”
也就是说，可以从精制后的补药反推出毒素的成分，再配置相应的解毒药……小雪摸着自己的嘴唇沉吟着，“……我猜这种补药不好到手吧？”
“宾果。”黑猫将两只前爪合在一起拍了拍，“制出这份毒药的人，当时把作为副产品的补药‘蜘蛛血精’卖给了雷之国鹭之宫大名的公子，这是目前仅有的情报。”
“……。”
最多三天的生命倒数，唯一已知的能够用来作为解析模板的蜘蛛血精，竟然远在雷之国……光是赶到那边，就几乎要花掉全部的时间，更别说还要潜入大名公子的府邸搜索，之后还要对药物进行解析和反推。而那份补药是否还存在，现在还是未知数……
确实还不能算是彻底绝体绝命。但活下去的希望已经很渺茫这种事，她多少还是明白的。
……呵。
“猫又，简单的忍术，你应该能够使用吧？”
“啊？你看不起本大爷啊？别说简单的忍术，就算是复杂的……”
“足够了。”
开什么玩笑。
她六岁就从雪隐村一路逃亡，苟活至今。再糟糕的情况她也遇到过，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地方退缩？
“我去找三代目解释情况，争取拿到出村许可。如果不行，就由你先变成我的样子留在村里，我一个人去雷之国。”
“哦呀？不请求木叶的帮助吗？”
“——然后演变成火与雷之间糟糕的外交事件？不要明知故问啊，猫又。”小雪拍掉身上的草屑，从灌木丛后站起身来，“三代目人再好也不是傻子。他不可能为我去得罪同盟国。”
甚至，能允许自己隐藏身份，以个人名义前往雷之国，已经是不得了的让步了。最可能的结果，她将不得不顶着随时可能被木叶发现而判定为叛忍的压力，偷偷出村。
“哼。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本大爷就再好心提醒你一件事。”
黑猫的声音，一瞬间变得严肃。
“算上今天，离下次满月还有最后四天。如果你侥幸没死……在满月的那天，一定要赶回来。”
“满月……吗？”
“你这段时间，就没有想起来什么吗？譬如说，关于不久之后的满月？”
“满月？——不，完全没有。”
“……嘁，还真是忘得干净彻底。听好了！满月可是很重要的，这关乎死神大人给你的任务……”
“如果，回不来呢？”
小雪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幽蓝色的双眼。
“那么，你就只是多活了一天而已。”
猫又的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玩笑的成分。这只平时吊儿郎当的黑猫难得有这么正经的时候，小雪看了它一会儿，终于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既然横竖都是死，她也只能尽力去做。
傍晚时分，拉面店“一乐”。
“唷，各位，久等了。”
“雪吗，就等你了。”难得表现出开心情绪的佐助拉开自己身边的空座位，让银发的少女在他和垂头丧气的卡卡西之间坐下，“我记得你还没来过这里吧。”
“啊？说起来是这样呢。”小雪手肘撑在柜台台面上，大大咧咧地跷起了右腿，“那我就跟兄长大人吃一样的好了。”
“那么，叉烧拉面特大两份……”
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趴在桌上的卡卡西看着小雪的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
火影办公室。
“发现的只有你一个人吗，卡卡西？”披着斗笠和羽织的三代目火影叼着烟斗，背着双手站在窗前，眯眼看向外面夜空中已接近圆满的月亮，“佐助怎么样？”
卡卡西耸拉着肩膀靠在火影的办公桌上，双手松松地插在兜里：“那孩子虽然优秀，却还没有那么敏锐。可是……您是认真的吗，放她一个人去雷之国？连暗部也不安排一个？”
“医疗班也检查过，那确实是唯一的办法。而且在这件事情上，木叶不能出手。”三代目侧头看他，眼神锐利，“至于那孩子的忠诚，我以为你已经确认过了，卡卡西。所以，我们也得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才行。”
“话是这么说……”
“小雪，作为同伴，你对他们两人是怎么看的？”当日稍早前的演习中，他曾经问过小雪这个问题。而少女听到这个问题后，低头思考了很久。
我之所以会从雪隐逃到木叶，是因为被我曾经视为同伴——唯一的同伴的人，给出卖了。啊，不过说是出卖，事实上将母亲的真实身份透露给她的人就是我自己，所以我想我也没什么资格指责她吧。
少女叙述的语气冷淡而疏离，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而非自己的经历一样。分明是令人悲伤的经历，卡卡西却听不出任何该有的情绪。
“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将背后交给同伴的能力。但是，我可以保证照看好他们的后背。毕竟对于没有多少记忆的我来说，认识的每一个人都是重要的存在啊。可能的话，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死去。我猜你想问的就是这个吧，卡卡西老师。”
一个人的思考模式和行为习惯，跟过去的经历是息息相关的。比谁都清楚被同伴背叛感觉的小雪，很难想象她会让自家哥哥也尝到同样的滋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卡卡西总觉得有些难以释怀。
也许是她在之前的演习中，表现出了过于可怕的洞察力与分析能力，卡卡西无法准确判断对方的话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精心设计后说给自己听的。
虽然说着能看穿她的谎言，到头来要跟狐狸比勾心斗角，他还是落了下风啊。
而就算不考虑那种可能……小雪她，毕竟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自己十二岁的那一年，用高昂的代价学会了同伴间最重要的信任和羁绊。而十二岁的小雪，却还在由自己一个人扛起所有的重担。仿佛什么都不甚在意的浅笑底下，冰冷的孤独已经写入了骨血里。
实力最强，在第七班三名下忍中，也是最让人放心不下的孩子。
“而且，就算我不让她去，结果也不会有太大变化。那孩子，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看出卡卡西的踯躅，三代目握着烟斗微微笑了起来，“相信她吧，既然她现在是你的部下。”
离开木叶第三日的午间，雷之国境内的陌生密林里，小雪背靠着一株参天古树坐着，抓紧时间休息。
整整两天不眠不休的狂奔，她的体力几乎完全透支，查克拉也几乎全数耗尽。不过也多亏了如此，她才能把原本三天的路程压缩出了宝贵的一天。在这个分秒必争的情况下，多一天她最后能活下来的可能性就多出了不少。
作为九尾的后裔，依靠着即使被封印也依旧惊人的回复力，只休息了半个小时左右，小雪就感觉体力已经恢复到了不影响行动的水准。在心里对着地图大致估计了一下自己目前的位置，离大名公子的领地只差最后几个小时的路程。小雪谨慎地计算着时间，开始考虑接下来的路程是否可以不用那么着急，毕竟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她得保留足够的体力来应对任何意外情况。今晚以内解决掉体内的毒素，明后两天再全力赶回木叶的话，正好就可以赶上猫又老是在念叨的满月。
这么想着，她便站起身来。岂料刚刚一动，就有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从心脏处传来。让她不可抑制地呻吟着软倒下去。
该死！
查克拉的剧烈消耗，让她对毒素的限制也变得不稳定了吗？！竟然偏偏在这个时候，现在已经是预想中毒发的时间了啊！
没有时间多想，她只得努力地用她剩下的少得可怜的查克拉控制暴走的毒素。然而她自己也知道，在刚刚结束赶路，查克拉几乎枯竭的情况下，面对如此猛烈的毒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垂死挣扎，只能看着它一点一点逼入心脏……
“嗯？喂，鼬先生，你有没有感觉到，好像有人在那里。”
森林里，两个穿着黑底红云长袍，带着斗笠的男人正在行走着。其中一个背后背着一把巨大武器的忽然停了下来，指着一个地方对身边的同伴道。
被称作鼬的男人微微颔首：“我知道，鬼鲛。”
“要做掉吗？”
“去看看吧。”
正在苦苦抵抗毒素的小雪忽然感觉面前有黑影一闪。下意识地抬起头，双眼却已经模糊了，只依稀辨认出大片的红与黑交织的色块。几乎在她抬头的同时，她听到面前男人发出惊呼：“哦呀？我没有看错吧？鼬先生，你来看看这孩子的眼睛……”
眼前模糊的色块摇晃着，似乎有另一个同样装束的人快步走了过来。小雪的下巴被粗暴地扣住抬高，第二个男人在仔细地端详她的脸。而她，连一丝一毫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然后，她按在胸前的手被另一只温暖宽厚的手掌覆上。一股蓝色的查克拉从双手交叠的地方流淌进来，强大而汹涌。小雪本能地抓住那股查克拉，用自己的查克拉引导着，很快便将毒素从心脉上逼退下去，重新封印起来。
几乎是在封印结束的同时，心中提着的那口气一松，小雪一下子昏死过去。
确认她生命安全了之后，鼬缓缓收回了手，双脚站在原地没有动弹。隔着斗笠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鬼鲛确信自己嗅到了一丝耐人寻味的东西。
那女孩的眼睛，是写轮眼呢。
鼬和宇智波一族的因缘，他好歹是对方的搭档，多少有道听途说过一些消息。听说宇智波一族只剩下了他和他的弟弟两人而已，可是这女孩又是什么人？总不可能，他的弟弟其实是个姑娘吧？
“鼬先生，这孩子是……”耐不住好奇的鬼鲛终于开口，“你认识的人？”
“不，我不认识她。”
鼬低头凝视那张遍布冷汗的苍白睡容，目光虽然有些迷惘，语气却是毫不迟疑的，“我在族里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少女的年纪最多十三岁，身体还没有长开，却已经有了身经百战的忍者而非一个青春期女孩应有的肌肉线条。即使仔细检查了一遍，也没在她身上发现任何能判断归属的标志，唯一昭示着她的身份的，就是那双已经呈现完全状态的，三勾玉的写轮眼。鼬伸手翻开她的眼皮，即使陷入昏迷，那双写轮眼依旧没有消失。
这女人，如果不是和斑有关……那就说不定和旗木卡卡西一样，是从别处得到的写轮眼。不过看她的样子，如果佐助还活着应该就是这个年纪。宇智波一族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覆灭，这双眼睛又是从哪里、谁的手上得到的呢？
他实在不愿意去想那最坏的可能，但是……
“……鬼鲛，我要先把这孩子带回据点。有些事情必须问她。”
“啊？我是能理解你想跟族人叙旧的心情啦……”鬼鲛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但是鼬先生啊，我们现在可是有任务在身哦？”
“区区一个大名公子的暗杀，你是想说你一个人做不到吗。”
“那种语气，会容易交不到朋友的哦。”
“——那么，我晚点会再追上来。”没有理会鬼鲛的调侃，鼬干脆地俯身将小雪扛在肩上，几个起落间已经在纷繁的落叶中消失。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在陌生的房间。
仿若身处地下一般，房间里没有窗，只有几盏小小的烛台嵌在简陋的石墙上，散发出昏黄的光线。
体力和查克拉早已在之前与毒素的搏斗中耗得精光，心脏的疼痛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褪去。小雪艰难地抚着胸口坐起身来，慢慢回忆起之前的事情。
“哦呀？我没有看错吧？鼬先生，你来看看这孩子的眼睛……”
陌生的男人的惊呼，然后旁边的另一个人走上前，抬起她的下巴端详她……然后是，覆在胸口的手掌，和随之送进她体内的那些查克拉。
在确认过她的写轮眼之后，对方似乎决定要救她一命。
是谁呢？
那个陌生的名字，“鼬”……是谁？
“啊咧？我是听说鼬竟然带了女人回来这才特地来看看，结果竟然只是个小鬼啊？”
“谁？”听到门口传来另一个陌生男声，小雪第一反应是去掏苦无，不过手一伸到背后，就发现本来绑在腰后的忍具袋已经不知所踪。再想想自己现在连一丝查克拉都没有，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夸张，小雪索性不管那么多了，“……不进来吗？”
门的方向吱呀一声响，对方悄悄探进来半个身子，一头耀眼的金黄色长发立刻撞进小雪眼里。年轻的男人留着几乎遮住半边脸的夸张发型，露在外面的右半边脸有着秀气的轮廓，以男性的标准来看又大又漂亮的浅灰蓝色眸子毫不客气地盯着她的脸直瞧：“鼬说不准任何人进来，我才不要触这个霉头……嗯？不过你那双眼睛，是写轮眼吧？——啊哈，我明白了，你一定是那家伙的私生子吧，嗯！”
私生子？小雪耳朵动了动，没有错过从对方嘴里溜出来的那个词：“等等，那个叫鼬的男人，也是宇智波一族的吗？”
“——但是仔细看看，和那家伙似乎长得也没那么像？也对，那家伙一脸臭屁样，肯定生不出来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啦，嗯……这么说来是妈妈的基因比较好喽？”然而，对方对她的声音充耳不闻，只一味在那里跟自己碎碎念着。这场面有些似曾相识，小雪感觉自己似乎见过这种喜欢自说自话的类型——譬如说某个成天想着偷袭自己爷爷的二世祖。
而且有了木叶丸的前车之鉴，她也很清楚自己是最不擅长应对这种类型的。所以当她感觉到另一股查克拉迅速接近过来时，她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警惕而是有些庆幸。
“迪达拉，你还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鼬的声音不大，语气也十分平淡，并不严厉，但迪达拉脸上的表情还是在短短几秒钟内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从趾高气昂到斗败公鸡的转变：“哎呀鼬，你，你回来啦？我就看看，马上走，马上走，嗯。”说着，脚底抹油似的迅速逃离了现场，只留下鼬和小雪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