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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白雪之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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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说，佐助君……”小樱脸色发白地看着围着他们三人安静盘绕着的金褐色巨蛇，“……这条蛇，真的没危险吗？”

    “它是雪的通灵兽，所以……大概没事。”佐助随口应付道，双眼紧张地看着海面的情况，常年笼罩在波之国海面上的大雾遮蔽了视线，从这个距离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从刚才开始，甚至连声音都听不见了。

    战斗，到底怎么样了？

    好在他没有担心多久，很快，卡卡西和押着再不斩的小雪的身影就从雾中钻了出来。

    “辛苦了，桂，代我向万蛇问好。”

    巨蟒眨了眨金黄色的竖瞳，垂下巨大的脑袋向她轻施一礼，随后便消失了。小雪取出绳索将双臂恢复后也毫不反抗的再不斩捆好，刚想起身，就被一柄苦无顶在了后颈上。卡卡西冷声命令道：“就那样不要动。”

    “哎呀呀。”少女缓缓眨着眼睛，不以为意地微笑着，“特地等到桂消失，再不斩也失去威胁的现在才出手……看来，我被彻底地讨厌了呢。”

    “卡、卡卡西老师？！”完全没想到会有如此展开的三人都是大吃一惊，小樱第一个尖叫出声，“那可是小雪啊！你在做什么？！”

    “她不是小雪。或者说，不完全是小雪。佐助，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他这么一说，小樱才注意到，照常理讲应该最关心小雪的佐助，却反常地没有任何动静。少年咬着嘴唇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是的。”

    突然爆发的查克拉，剧烈转变的性格，再加上那层查克拉膜异样的形状……他第一时间就已经猜到了。

    “虽然你似乎对我们没有敌意，但是那种性格实在太过危险。如果你不回去封印里的话……就要请你跟我到三代目面前走一趟了。”

    “……那个，恐怕我没法答应呢。”

    卡卡西的苦无往前送了送，锐利的前端立刻刺穿了皮肤，一缕鲜血蜿蜒着留下来。小雪轻轻叹了口气：“不是那个意思，老师你，还没有发现吗？”

    在背后轻轻摇晃着的九条查克拉尾，现在只剩下两条了。

    “就算老师你不这么做，等时间到了，我自然就会回去。所以……”四处游移的视线捕捉到完全被弄糊涂了的达兹纳，少女轻轻点了点头，“……为了以后不被老师继续讨厌，就让我最后做一件只有我能做到的事来补偿吧？”

    达兹纳被她看得打了个寒噤：“你，你要做什么？”

    “嗯……我要，帮你们造一座大桥。”

    “……什么？！”

    确实，本来已经临近竣工的大桥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毁得七七八八，而且基本上是那个小姑娘的手笔，如果跟木叶扯皮搞不好可以拿到补偿……

    ……可是谁也没想过补偿竟然是一座新桥吧？！

    也许是老人脸上的表情变化过于精彩，小雪噗地喷笑出声，扯着和服的袖子掩住了嘴：“……嘛，看着就好。”

    卡卡西皱着眉头看着她开始结印，那似乎是个复杂的大型忍术，结印多达数十个，而且不包含任何一个基础结印手势。九尾那庞大的查克拉从小雪身上汹涌而出，飞快地流进大海里，连那层明亮的查克拉膜黯淡下来，几乎要看不见了。大海从表面开始迅速凝固，巨大的冰浪将剩下的几个光秃秃的桥墩以及两侧的桥头全部破坏殆尽。接着，一排排青蓝色的冰柱从大海中央升起，代替原本的桥墩整齐地从这一头排列到对面那头。透明的冰质桥面从新的桥墩上生长出来，整片整片地连接在一起，最后，竟然真的形成了一座连接两岸的冰之大桥。

    结印的过程到这时才停止。最后剩下的一条查克拉狐尾在空中一卷，夺下卡卡西手里的苦无后，小雪飞身跃上桥面，割破手腕，用鲜血在冰面上画下一个奇异的术式。

    “狐仙术·有常凭依。”

    小雪的手掌在术式中心按下的时候，那些奇异的文字忽然亮起耀眼的红光，好像活了过来一样瞬间爬满了整座大桥和她的全身，闪烁了一下便消失了。同时，少女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便栽倒下去，然后——被突然出现在旁边的卡卡西接住。

    再怎么说，一口气制造出一座桥，对查克拉的消耗还是太高了。本来还能再多撑一会儿，现在却已经不得不回去了吗……

    意识开始向封印中回流，陷入彻底的沉睡之前，小雪勉强翻了翻眼皮，朝卡卡西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只要我不死，这座桥就不会融化。即使受到非毁灭性的破坏，也会自动吸收周围的水分再生。现在，老师你满意了吗……？”

    “……我不明白，九尾。”卡卡西的眉头几乎拧成死结，“以你那种性格，做到这种地步究竟有什么目的？”

    “目的？我的目的，老师你应该知道才对。”她终于阖上了眼睛，“……因为我就是宇智波雪啊。”

    “叩、叩。”

    硬物敲打地面的清脆声响，从所有人的身后突兀地响起。

    “真是让我看了一场刺激眼球的精彩表演呢。再不斩，没想到你这么不中用，就这么灰溜溜地被人抓住啦？”

    戴着墨镜，西装打扮的小个子男人，用没有包在绷带里的手拄着手杖，带着浩浩荡荡的一大群手下，占住了从波之国方向通向这座桥的唯一一条路。“……哦呀？这不是那个弄断我这条胳膊的臭小鬼吗？这是死了吧？啊哈哈哈，果然是死了！真可惜我没能亲自教训他，不过死了就是他该得的报应！”

    “卡多。”再不斩甩过去一个锋利的眼刀。即使是被牢牢绑在树上，他眼神中的杀气依旧不减，让对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我不想再为你效力了，赶紧滚！”

    “啊？你在说什么啊，是不是没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啊？”

    明明自己就是个阶下囚还敢跟老子叫板啊？！男人用力朝地上啐了一口。

    “……哼，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你对我也已经没用了。木叶的忍者，我劝你们不想死就让开，把那个瑟瑟发抖的老头儿交出来，再让我们把那莫名其妙的大桥给砸了。我看出来了，你们已经筋疲力尽了吧？就算是忍者，也不可能同时对付这么多人吧！”

    卡卡西将小雪失去意识的身体缓缓放在桥面上，表情凝重。

    这下麻烦了。

    小雪已经昏迷，他则在之前的战斗中消耗了太多查克拉。卡多虽然令人讨厌，说的话倒是没错，以他们现在的状态，即使对方只是普通的武装集团，也不可能有任何胜算。

    “卡卡西！”佐助已经抽出了苦无，和小樱一起将达兹纳护在身后，“我们现在怎么办？要战斗吗？”

    “啧……”

    “喂，我说大叔们。”

    正在两班人马剑拔弩张，局势一触即发之时，一个不耐烦的声音突然从队伍的最后方响起，“让让，你们挡路了。嗯。”

    “啊？”听到动静，离得最近的几个混混回过头，看着那个双手空空的金发青年，其中一个暴脾气的立刻梗着脖子骂回去：“我管你去死啊？大爷们办正事儿呢，小鬼滚一边玩去！”

    “……啊？”

    迪达拉的额头上跳起一个青筋。

    “小鬼……？”

    在达兹纳脚边不远处，那只被所有人都遗忘了的黏土小狗突然站起身来，欢快地撒开脚步朝着卡多的方向跑了过去。

    “我不是什么小鬼，是你们这辈子只要见到一次就是三生有幸的伟大艺术家迪达拉大人！嗯！”迪达拉竖起左手，“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就跪倒在本大爷崇高的艺术之下吧！喝！”

    巨大的爆炸云腾起又消散……然后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小雪是在达兹纳的家里醒来的。

    一睁开眼，视线逐渐适应光线变得清晰之后，她首先看见的就是坐在床边的卡卡西。面罩上忍的身边放着那对熟悉的拐杖，朝她露出灿烂的微笑：“哟，小雪，你终于醒啦。”

    “卡卡西老师？……我到底……”

    刚刚说了几个字，小雪忽然就卡壳了。

    记忆的最后，是九尾的封印被解开。

    之前那些毫无理由的记忆暴走，现在想来，也许就是封印松动的征兆。因为另一半灵魂醒来的缘故，她本来就存在损伤的大脑也变得不稳定了吧，

    她九尾的那一半……没做出什么糟糕的事情来吧？

    “封印的事情的话不用担心，现在已经安定下来了。那一位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且，任务也已经顺利完成了，大家都没事。”卡卡西三言两语就将她最担心的事情全部解释清楚，“啊，对了，这儿有个人要跟你说几句话。”

    他转头看向墙角的方向，小雪也跟着看过去，那里，一个有些似曾相识的，一头黑色短发的男人正端正地坐着。小雪皱着眉头多看了几眼，这才认出来对方的身份：“……再不斩？！”没了那标志性的缠口布和歪戴的护额，她几乎要认不出来那张脸了。

    再不斩点点头：“小鬼，别惊讶，我现在不是你的敌人。”

    “就算你叫我别惊讶……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了，那个叫白的少年呢？”

    “……他，死了。”再不斩的眸光暗了暗，“为了换来我的这条命。”

    “……。”

    她虽然猜到可能是战死之类的结果，却没想到会是这样，“……是我杀的？”

    “不是。”

    也许是对方眼底的悲伤太过沉重，听到再不斩的否认，小雪不由自主地微微松了口气。

    “……不管那些事情了。小鬼，我是想跟你说一句谢谢。”

    “谢我？”

    “不管你的出发点如何……我能明白那家伙的心情，以及我自己的心情，都是拜你所赐。”

    不管出发点如何？这种说法，反而让她更加感觉，之前九尾的自己似乎做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男人向她低下头，十分郑重地行了个礼：“所以接下来的人生里，我决定留在这个国家，赎清我犯下的罪孽……因为，那家伙还在天国里等着我啊。”

    “是吗。”小雪点点头。

    对所有人来说，这应该都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从波之国回来以后，第七班又过起了之前那些每天与最低难度的D级任务相伴的日子。

    去往波之国之前提出的“根据表现可能调整分配给你们的任务等级”那句话，似乎就这样被一笔带过了。当然可能是他们的表现并不尽人意，并且现在这样这才对下忍来说是更加正常的状态，但小雪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从回来以后，三代目火影对她的态度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依旧亲切随和，眼神里却带上了一丝隐藏很深的探究与审视。

    要说是因为九尾封印的关系的话，当时回村以后的第一件事，卡卡西就带她进行了彻底的检查，确认了之前的封印松动只是单纯的意外，封印本身依然十分牢靠。而且，那会因为查克拉的消耗而出现的记忆暴走现象也不再发生，虽然她仍会因碰巧看到与过去相关的事情而想起一些模糊的东西，却不再会因此影响正常的行动了。

    这么说来，果然是当时九尾的自己，做了什么令人在意的事情吗？

    她失去意识由九尾接管身体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之后也有试着回想过，能想起的却只有九尾即将回到封印前的与卡卡西的两三句交流。至于她想不起来的那些，第七班其他三人口径十分统一，就是她打败了白以后，被对方与再不斩之间的感情所打动，所以在白为再不斩挡下致命一击身亡后，揪着那个不愿正视自己心意的男人训斥了一通，让其幡然醒悟，从此改邪归正，励志要以一己之力守护波之国来赎罪。

    可以说是兼具了逻辑与煽情，非常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教科书般的优秀剧本。最让她挑不出毛病的一点是，连最容易看透的小樱，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说谎以后不自然的样子。

    莫非真的是她想太多？三代目只是单纯地担忧她的封印哪一天再次松动？

    就算小雪再怀疑，暂时来说也只能相信这个结论。

    这是即将进入七月的一天，完成任务后才刚过中午。卡卡西接到紧急联络后先行离开了，下午便临时变为自由行动。宁次在最近一段时间似乎都很忙，没空陪她进行柔拳的练习，于是小雪在告别了佐助和小樱后，打算去图书馆继续之前没看完的资料，结果在经过甘栗甘店外时被某个跟她关系还不错的少年叫住了：“哟，小雪，要不要一起吃团子？今天是阿斯玛老师请客。”

    “鹿丸？——井野和丁次也在啊。”

    对方应该也是刚刚结束任务过来聚餐，既然有人请客，小雪便从善如流地在长椅上坐了下来。看着对方回身让老板娘追加一份她平时最爱的红豆团子，忽然感觉到不太对劲：“怎么只有你们三个，阿斯玛先生呢？”

    “阿斯玛老师说是突然有事，几分钟前才刚走呢。”回答她的是扎着马尾辫的金发女忍者井野，在第十班三人中，除了鹿丸小雪最熟悉的就是她了。和小樱争夺着佐助头号花痴这一称号的这位山中一族的大小姐，在知道小雪和佐助的关系以后，偶尔会找她询问佐助的喜好或是转送一些小礼物，当然大多都被佐助毫不珍惜地扔去了房间角落，于每周四的垃圾回收日跟来自粉丝后援团的其他礼物一起处理掉了，“你们呢？今天没有任务吗？”

    “不，上午就结束了，卡卡西老师也是接到紧急联络……嗯？”

    突然意识到不对，她下意识地转过头，跟眼神也有些异样的鹿丸对视了一眼。有着相似的高超洞察力与分析能力的两个人，这一次很自然地想到一起去了。

    老板娘在长椅上放下一碟红豆丸子和相配的热茶。小雪拿起一串，思维却有些飘远了。

    只有卡卡西老师一个人倒也罢了，同时有两个上忍都被临时召集？

    “……嘛，反正上忍老师们的事情，再麻烦跟我们这些下忍也没什么关系啦。”

    鹿丸捧起自己的茶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小雪咬下一颗团子，一边咀嚼着一边想了想，觉得对方说得确实有道理。

    “……也是。”

    ——虽然，是这么回应了。（——と、言いたが。）

    “……你这不还是放不下心吗。”

    “刚刚还叫着麻烦的人也彼此彼此吧。”

    哈啊……走在街上的两个人同时耸拉着肩膀叹了口气。虽然时常叫着麻烦，面对在意的事情却也能稍微认真起来的鹿丸，受不了似地挠了挠后脑勺：“——那么，现在的情况是。”

    “卡卡西老师和阿斯玛先生，两个担当上忍在差不多的时间被同时叫走。然后是……”写轮眼不动声色地扫过一队从身边经过的陌生的忍者，对方的护额上是雷之国云隐村的标志，“……来自其他村子的忍者，比平时要多了太多。”

    “云隐、雾隐、砂隐、岩隐。再加上我们木叶，五大忍村的人基本都聚齐了……啊，连泷隐也有。都是些跟木叶有和平条约的村子呢。”

    “即使有条约在，忍者随意进入其他的忍村也是不允许的吧。而且鹿丸，你注意到了吗。”

    “……啊啊。”

    行走在街上的别国忍者们，基本都是以三到四人的小队形式共同行动着。

    这个人数，是在兼顾隐蔽性、灵活性、生存率与任务完成率之后的最佳方案。一般在执行没有特殊要求，难度与自身能力相差不大的任务时，都会使用这种人数配置。不过，在别人的村子里以这样的方式行动，就有点令人遐想了。如果是来访的使者，未免太过嚣张。

    这样子倒像是……

    “各村联合举办的，某种主要由下忍参加的大型活动……吗？”

    小雪将双手拢在袖口里，低声喃喃。

    “下忍？为什么知道那种事情啊。”

    “查克拉量。”小雪点了点自己的写轮眼，“虽然不是没有例外，不过基本上都是一个上忍带着三个下忍的模式，和我们一样。”

    “这样的话……”

    走过一条几乎没什么人的街道时，小雪的脑中突然闪电般划过一线刺痛。

    等等，这种感觉……莫非……

    不顾身边鹿丸投来的不解的目光，小雪迅速转过身，然后——跟刚刚擦肩而过，却也感到不对而转头回望的两人组对上了视线。

    一瞬间就吸引了目光的，是那沙漏形状的，属于砂隐村的护额。

    两人比她年长几岁，一个是背着长条状的铁质忍具，扎着四个短辫的金发少女，另一个则背着用绷带层层包裹看不出形状的古怪物件，穿着只露出脸和手脚的连身黑衣，脸上用紫色的颜料画着夸张的歌舞伎妆扮。

    “开什么……天下哪有……叫怪物的哥哥姐姐？！”

    “小雪，别说了……”

    “我要说！怎么会……亲弟弟……怪物？……和他一样……我来当他的家人！”

    “……你……难道……”黑衣少年皱着眉，看着有些站立不稳，在鹿丸的搀扶下微喘着按住太阳穴的小雪，“……不，不对！我明明听说……”

    “……我们……有些话想……”

    “……对不起……我们其实也……可是……”

    “小雪你……对于我们……他的力量……还是……太可怕了。”

    “……确实是不中用的哥哥姐姐……弟弟他，就麻烦你了……”

    “……小雪……？”金发的少女踏前一步，铬绿色的眼睛里带着七分迟疑两分期待，剩下的一分则是激动的神情，“写轮眼，还有那头银发……你应该就是小雪……没错吧？”

    “等等、手鞠，你忘了吗！虽然我也不想承认，但是小雪她应该已经……她确实应该已经死了才对啊！否则那家伙也不会……”

    “……停……停下来……”

    两个人小声争论着的声音渐渐听不清了，只剩下在颅内回荡着的巨大的嗡鸣声。小雪疼得眼前发黑，破碎的记忆仿佛化为了无数尖锐锋利的玻璃渣，在脑子里不讲道理地搅动着，将她努力维持的意识搅成了一团浆糊。

    砂隐的下忍……和蝎的外表很像的年纪……“哥哥姐姐”和“亲弟弟”……？

    认得出自己的特征，叫得出自己的名字，却说……她应该已经……死、了……？

    四个辫子……金发的少女……歌舞伎妆的……少年……

    “鹿丸，你先带她离开。”

    逐渐变黑的视野里朦朦胧胧地看到的，是突然间出现并挡在两拨人中间的佐助的背影。鹿丸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架起她的胳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