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食且口味诡异。| 吃BL。吃仅作为背景的BG。吃自己写的玛丽汤姆苏原创男女主。吃相当多的主流非主流CP,且基本可互可逆可拆。| 节操只有一汤匙那么多。| 可以写,勉强算是可以画。但是活在没有板子也没有扫描仪的史前时期。| 是猫党。| 小艾只有叔叔可以叫。只有叔叔可以叫。只有叔叔可以叫。

雪国之殇歌 15

第十五章 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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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等……你这臭小子!”见小雪被带走,黑衣的少年抬脚就想追,却被一枚钉在地上的手里剑阻了一下。就那么一停顿的工夫,鹿丸和小雪的身影已经从街上消失了,“没人教你在别人说话的时候随便打断很没礼貌吗?”

    佐助手里随意抛接着另外几枚手里剑,表情冷淡:“说话?雪她都已经那么痛苦了,你们是没长眼睛吗?”

    “哈?”本来习惯性将眼睛眯成两条细缝的少年,一听到这话双眼瞬间睁开了,“说什么呢臭小子,我看你是找打……”

    “等等,堪九郎!你冷静点。”

    手鞠扬起一只手臂,制止了正要伸手到背后去取那个古怪忍具的少年,“我们不是来惹麻烦的。——你刚才,确实是说了‘雪’这个名字吧?”

    “是又如何?看你们不像是追杀者,那我就姑且忠告一句。”将手里剑一把接住握在手心,佐助踏前一步,“那家伙,曾经受过不轻的伤,现在是失忆的状态。”

    “什……失忆?!”

    “也就是说……她确实就是我们认识的小雪?”手鞠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欣喜万分地转向堪九郎,“我就知道!小雪她没那么弱,她果然还活着!”

    “先好好地把别人的话听完啊。”看着眼前瞬间激动起来的两人,佐助不耐烦地提高了声音,“对雪来说,找回记忆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不但会伴随着剧烈的头痛,还有让精神变得不安定的风险……之前波之国发生的事,佐助至今还记忆犹新。

    那一次一切确实是都顺利解决了,可是谁知道再来一次会怎么样?

    “我是不知道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不过我希望你们不要轻易去打扰她。”他用暗含警告的目光轮流从手鞠和堪九郎的脸上看过去,“如果让她再次受到伤害……作为哥哥的我,是不会轻易饶了你们的。”

    微风穿过寂静无人的街道,一片树叶从种在篱笆后面的树上落下,被风轻轻一卷就飘走了。

    “……你这是要我们放弃她的意思?”手鞠双手环胸,哈地冷笑一声,“‘哥哥’?曾经的我们,对小雪来说也是哥哥和姐姐一样的存在,想不到竟然会有被别人用这个身份来威胁的一天。”

    “用不着跟这小鬼多费口舌,手鞠。他跟本什么都不明白。”堪九郎已经卸下肩上的绑带,背后的忍具落在地面上发出沉重的一声,看来分量不轻,“小雪她对我们,对那家伙来说意味着多少分量,就让他用身体来好好体会……?!”

    没有人知道突然间发生了什么,然而堪九郎的怒吼忽然戛然而止。他的手在半空中以古怪的姿势僵住,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我……我爱罗……”


    木叶病院一楼的门诊大厅里。

    “喂,好点了吗?”坐在邻座的鹿丸看着闭着双眼靠在椅背上的小雪,对方依旧在用带着医疗忍术的双手按揉两侧太阳穴,表情却已经比之前好看了很多。

    “勉强。——直接接触到过去认识的人,对脑的刺激似乎有点太大了。”

    大脑深处还在一阵一阵地钝痛。这种自发性的疼痛,医疗忍术能缓解的程度毕竟还是有限。

    记忆能渐渐恢复固然是好事,平时想起那些模糊的碎片时,头疼的程度也还能够承受。但是,像今天这样,甚至已经影响到她的思考与行动力的情况……

    再加上之前在波之国的经历,在记忆恢复和九尾封印稳定性之间的因果关系尚不清楚的情况下,也许不能再像之前一样任由那些记忆自己冒出来了。

    反正中忍考试总会到来,顺其自然就好。她也不想整天都被弄得头痛欲裂。

    “宇智波小姐,宇智波雪小姐是哪位?您需要的药已经准备好了……”

    “——啊,这边这边。”

    鹿丸举手示意护士过来,接过了对方手上盛着几板白色药片和水杯的托盘。小雪低声道了句谢谢,就着白开水吃下一片以后,将剩下的药板全部收进忍具袋,“不过,你也真对自己下得去手啊,那玩意副作用挺麻烦的吧。”

    吃下药之后,头痛虽然很快就消退下去,不过与此同时,一种睡眠不足时才会有的倦怠感与隐隐的烦躁就从身体深处弥漫上来。作为让她暂时不再会回想起任何东西的代价,这种嗜睡和精神萎靡会持续数个小时。

    不过,比起之前是要好得多了。

    “哎呀?你难道是在关心我吗,鹿丸?”

    “哈……你最好是需要人关心啦……”


    街道。

    “我……我爱罗……”

    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街边的少年,有着鲜艳的赤褐色头发与颜色极浅的玉色眼睛,左边的额角上刻着一个血红的“爱”字。与那浓重的黑眼圈形成鲜明对比,少年的皮肤以男性来说显得有些过于苍白了。几乎没什么肉的瘦小身体环抱着双臂站在斑驳的树影中,像是一个随时消失都不奇怪的沉默的幽灵。

    而少年的背后,却背着一个尺寸和他瘦削的身材不太成比例的,看上去十分沉重的黄色葫芦。葫芦上面绘着一些意义不明的纹路,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只是惹眼得惊人。

    但最要紧的是……佐助的额上滑下一滴冷汗。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

    突然出现在……原本空无一人的身后的……?

    “堪九郎,在人家的地盘上,要懂得礼貌,别给村子丢脸。”鬼魅般的少年口中发出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垂下双臂向这边走了过来。佐助警惕地握紧了手里剑,对方却对此无知无觉,径直从他面前走了过去。经过堪九郎身边时,一股黄砂从堪九郎被束缚的手上离开,进入他背后的葫芦中。堪九郎捂着手腕稍稍退开两步,表情仍有些忿忿。

    “我爱罗,你不知道这小鬼刚才……”他咬着牙低声,“小雪她明明还活着,而这小鬼竟然……!”

    名叫我爱罗的少年将视线转向他。无机质一般缺乏感情波动的眼珠里,一瞬间滑过的尖锐杀意,让堪九郎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小雪’?”他冷冷道,“我不认识。”

    说完,径直向街的另一头走去。一旁的手鞠和堪九郎再不敢多嘴,连忙跟上。

    “喂,葫芦小子,你看上去很强啊。叫什么名字?”

    前面三人的脚步齐齐一顿。赤发的少年侧头向后看去,佐助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深处却含着一抹充斥着战意的灼热温度,“我是宇智波佐助。”

    “沙瀑之,我爱罗。”

    看似漫不经心的回答之后,三人便消失在长街尽头。


    独自一人从木叶图书馆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小雪胳膊底下夹着一本刚刚借出的书,抬头看向那血色的夕阳时,不由自主地恍了神。

    不管是木叶还是砂隐,夕阳的颜色都很相像呢……

    “雪。”

    “宁次?”

    图书馆大门对面,白衣长发的少年正双手插兜,靠在一根电线杆上等在那里。见小雪走过来只是轻轻颔首,主动接过了她手里沉重的厚书,“你怎么来了?”

    “刚刚结束修炼,经过的时候碰巧看到你,就稍微等了一下。”

    小雪稍稍计算了一下木叶周边的几个修炼场地和日向大宅之间的相对方向,在心底轻笑了一下。

    刚刚结束修炼怕是真的,至于什么碰巧看到自己……八成是碰巧遇到了鹿丸,然后从对方口中听说了什么吧。

    知道宁次性格如此,小雪也不去揭穿,只是动作自然地将双手拢进和服的袖子里,安静地跟上了少年的脚步。

    “对了,雪,你听说了吗?”走过一处关东煮摊子的时候,宁次开口了,“中忍考试的事情。”

    “嗯?啊啊……”


    跟鹿丸两人隐隐的怀疑,在她到图书馆查阅资料之后就被证实了。

    渐渐在村子里聚集起来的,来自四面八方的下忍们。在每年的冬夏两季,由各个大国轮流主办的大盛会。

    也是与记忆中,那个有着美丽红发的羞涩少年约定的场所。

    终于。

    那个驱使着自己努力活下来的原因,终于……


    宁次静静地瞥了她一眼:“你又在摸那个吊坠了。”

    “……啊。”

    回过神来的时候,右手正按在领口底下有着轻微突起的位置。少女只愣了一秒便稍稍拉开里衣的领口,将那小巧的葫芦吊坠拿出来放在手心里。“……对了,我还没有跟你说过。送我这个吊坠的人,跟我约定好要在中忍考试上再见呢。”

    “中午那几个砂隐的忍者吗。”

    果然是已经听说了。

    “不,应该不是……虽然还不能排除他们跟那少年有所关联的可能性。”小雪反复端详着那个小小的吊坠,渐渐地脸上便带上了微笑,“但不管怎么说,我终于要见到他了。”

    “别太兴奋了,甚至还不知道这一次那个人有没有参加。”宁次停下脚步,看着用堪称温柔的眼神凝视着吊坠的小雪,语气不自觉地变得严厉了些,“中忍考试不是那么轻松的东西。虽然这次连新人下忍都被推荐参加了,但这可是五年以来的第一次。”

    “你在担心?”

    “……。”

    几个年幼的孩子相互追赶着从他们身边经过,笑闹声一路从街的这头飞到了街的那头。宁次脸上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他摇了摇头,重新迈开脚步:“……是,雪。我在担心。”


    “不过,即便什么都不能改变……对我来说,有些事情还是不一样的。”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确实地感觉到,原来像我这样的人,也是有活下去的意义的啊……”


    “活下去的意义”。这个词组里面所暗示的东西,沉重到令人感到危险的地步。宁次毫不怀疑,为了见到那位少年,小雪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付出她的生命。

    失忆的人,对自己能够想起来的东西,很容易就会抱有超出必要程度的执念,连一向头脑冷静的小雪也躲不开这一点。如果是平时的她,应该立刻能够意识到,对方也可以利用她的执念反过来设计她。

    那吊坠和所谓的约定,究竟有多少可信度在,谁又能说得准呢。

    身为忍者,就不该依赖于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小雪身为当局者,她可以迷,自己却必须旁观者清。

    这也是身为她未来的夫君所必须尽到的责任。

    “你今天意外地坦率呢。”没有想到他竟然干脆地承认了,小雪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但随即便无奈地笑了笑,“……看来我现在的状态,是真的很不符合平时的表现了?”

    “……你自己有自知之明就好。所以,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去修炼。”

    “是、是……”


    木叶村村口。

    “嗯……通行证已经确认了。”门口的岗哨后面,守门的中忍将检查完毕后的证件递回给一个四人小队中身材高大,看起来是担当上忍模样的男人,“欢迎来到木叶村,祝你们考试顺利。”

    “承你吉言。”男人点了点头。将证件收好后便带着身后的三个下忍走进村子。那担当上忍的背后背着一件巨大的忍具,用黑色的布料缠得严严实实,看尺寸足以塞下一个人。看着他们缓缓消失在夕阳中,那个中忍摇了摇头,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

    “那玩意看起来可真沉,真亏他能一路背到木叶来啊……”他的同伴代替他说出了他的感慨,“说起来之前还有个带着葫芦的小子吧?真是的,砂隐今年的考生怎么尽是这种古怪的人……”


    背着巨大忍具的男人,带着两男一女的下忍组合走进了一间旅馆。

    虽说因为中忍考试的缘故,木叶聚集了来自各个村子的忍者,但各村之间的势力却并没有如听上去那样自然地混合在一起。本来各个村子之间的关系就微妙地处于一种貌合神离的状态,又是这样特别的时机,各个忍村的忍者都有意识地跟同村的伙伴聚在一起,在木叶各处形成了数个明显的集落。

    这间旅馆主要居住的,是那些来自小忍村的忍者。因为人数相对较少,无法形成像大忍村那样明显的势力圈,反而能够相对平和地混居。也正是因此,旅馆前台的招待在注意到男人头顶的砂隐村护额后,露出了稍显意外的表情。不过转念一想,也许对方是个在村里受到排挤的可怜人,这么一来,独自带着部下来这种地方住宿也就能够说得通了。

    三楼最末端的房间,男人一打开门,身后的三个下忍立刻抢先进去,在各个角落设下干扰探知和防御入侵者的机关。男人径自走到六叠大小的房间正中,解下肩上的忍具随手扔在地上。

    包裹用的黑布松垮垮地落下,里面用绷带缠住的部分剧烈地扭动了一会儿以后,一只手终于从里面伸了出来,然后动作粗暴地把绷带全部扯掉。满脸黑气的金发青年从被撕得粉碎的绷带中坐起,用力揉着自己的腰:“你也不用就这样直接扔吧,很痛啊!嗯!”

    “省事。”

    高大的男人将身上的砂隐村上忍服装解下,赤裸的上身却不是人类的模样,而更像是做工逼真的傀儡。一扇几乎占据了整个胸腹部的对开门发出轻微的机械传动声向外打开,好像一种名叫套娃的异域玩具一样,体型小了好几圈的红发的少年从里面掉了出来,以非人的角度紧紧贴着躯干折叠的四肢渐渐伸展开来,从类似不倒翁的形状迅速恢复成正常的人形。

    只剩下一张空壳的男人像断了线的人偶安静地倒在一旁。少年从他胸口的空腔中拉出一件大袍,黑底红云的图案遮住了自己同样不似人类的傀儡身躯。

    “哼,不过还真是好运,碰到了有机会让我也一起混进来的这队人。不愧是大忍村,戒备还真是森严啊,嗯。”

    “你不来也没关系,我一个人靠傀儡还更轻松。”

    三个下忍做完手上的事后,也依次软倒下去,衣服的领口底下,也是同样的进行过傀儡改造的痕迹。迪达拉鼓起了嘴,他也知道对方说得没错,如果不是要把他也偷渡进村,蝎根本没必要特地找这种带着大型忍具的队伍。随便杀几个小村子的忍者做成傀儡,被发现的风险就小了很多:“谁叫组织有规定要两人一组行动呢,嗯。”

    上次你不就是一个人去的吗?

    蝎斜他一眼,不作声地动了动手指,把所有的傀儡都扔到一个墙角。

    “话先说在前头,这次来是为了正事,你别再去找那个小姑娘了。”

    “切,我知道啦,嗯。”

    迪达拉大咧咧地摊开四肢坐在沙发上,因为之前被绷带包裹住的缘故,一头漂亮的长发没有扎起,流金似地从肩上披下来,将那本就清秀的面部线条硬是衬得又柔和了几分。

    半阖的眼皮掩住了眼里的光线,形状夸张的刘海稍微向侧边滑去一些。比蝎看起来年长却也还不足以称为男人的脸上,嘴唇有些不自然地抿着。

    “……我说,蝎老大。”

    “啊。”

    “其实,关于小雪她……有些事情我没报告上去。嗯。”

    “我知道。”

    “……哎?”

    你带去的那个傀儡是有监视功能的。蝎眼睛一眨不眨地如此解释。

    组织对于双人行动的规定,除了能在危险的任务中提高成功率和生存率之外,也是为了相互监视以防止背叛。他可以放迪达拉一个人去执行简单的任务,却不能真的完全撒手不管。

    当时在波之国发生的事情,他早就已经通过傀儡中记录的影像了解到了。

    “所以……”迪达拉诧异地睁大了眼睛,那本就浅淡的灰蓝色虹膜因这个动作而显得更加通透了,在阳光下呈现出美丽的海蓝宝石的颜色,蝎不自觉地就多看了几眼,“……蝎老大,你……为什么也没有上报?嗯?”

    ……真的,是个笨蛋啊。

    直接在场的人没有任何动静,远程监视的人却作出了报告……这种矛盾究竟意味着什么,这家伙难道想不明白么。

    而且……

    既然他都已经做出了决定,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去拆台呢。

    “你就姑且认为和你的原因一样吧,迪达拉。”

    “什么?!我说啊蝎老大,我迪达拉,活到现在十七年,是第一次碰到能够完全理解我艺术的知己!你要是敢把小雪也做成那种恶心巴拉的傀儡,就算是蝎老大我也不会轻易饶恕的!嗯!”

    我的最终目标,就是踢开蝎老大你,跟她组成究极的爆炸艺术二人组!嗯!

    迪达拉握紧拳头,眼底有斗志熊熊燃烧。

    “各个方面都理解错了吧……白痴。”

    蝎受不了似地轻轻摇了摇头。

    “——总之,这次的目标只是确认砂的人柱力的身份和目前状态,仅此而已。按照情报,他应该也参加了这次考试。至于那小姑娘的事……传到首领耳朵里反正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我才懒得再去掺和一脚。”


    “……大人,我们也差不多……”

    “呵呵……是啊,我们也差不多该出发了呢……”

    昏暗的地下空间里,一个男人从扶手椅上缓缓站起。遥远的烛火将墙上的剪影拉得极其长,不安定地摇曳着,偶尔还能看出是人类的样子,而更多的时候,却更像是一条有着优美身躯的大蛇。

    “不知道那个孩子,现在究竟成长到什么地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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