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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国之殇歌 23

第二十三章 局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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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改都压不进一章里真是残念=x=】


    同一时刻,木叶第44演习场“死亡森林”某处,一个比一般人类要庞大许多的身影,正以某种难以形容的古怪姿势在密林间快速穿梭着。那身朴素的纯黑色大袍偶尔会因为移动时的气流而稍稍掀起,露出的却不是人类的躯干,反倒像是某种做工精巧的傀儡人偶。

    “真是的,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是想救我还是害我了……别随便拿别人的身体当傀儡用啊,蝎。”

    有无数查克拉线飞舞着的,逼仄阴暗的封闭空间内,小雪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检查伤口的情况一边叹出一口气来。听到小雪的抱怨以后,紧挨着她坐在旁边的一个戴着砂隐村护额的少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睨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回话的语气相当理直气壮:“怎么?有机会被当代最强的傀儡师操纵,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小鬼。唧唧歪歪的,小心我把你扔下去。”

    “是、是……”

    不愧是傀儡才有的梆硬的脸皮。这家伙自夸起来,连脸都不带红的啊……

    本来,小雪是没有一点对大蛇丸发动攻击的打算的。反正已经是查克拉耗尽的状态,主动出手无异于自杀行为。哪知道等他的几个手下一走远,身体突然就不受自己控制地动了起来。这一次,她的写轮眼清晰地看到了那几根从远处延伸过来的查克拉线。这也证实了她早先隐约的怀疑,从鬼童丸的箭下救了她一命的人,果然就是蝎没错。虽然形象和之前完全不同,查克拉的感觉是骗不过她的。毕竟是自称最强的傀儡师,想要给自己换个身体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吧。

    知道蝎在暗中关注着这边的情况以后,小雪就一直在等待逃脱的机会了。没有写轮眼的大蛇丸看不到那些始终黏在她身上的查克拉线,因此完全没有戒备。在蝎的毒雾炸开的同时,大蛇丸有一瞬间放松了对她的束缚,她趁着这个时机斩断了缠住她的那些蟒蛇,接着就被蝎拖进了这具她曾经在工作室里见过一次的绯流琥里。“不过连绯流琥都带来了,也没必要特地借我的身体来攻击吧?”

    “……。”

    不知道是不是小雪的错觉,在她随口问出那个问题以后,蝎脸上的表情一下僵住了。几秒钟后,渐渐扭曲成一个阴森堪比怨灵作祟般的微笑。小雪发毛地看着从蝎背后冉冉升起的几乎肉眼可见的黑气,就听到他从牙缝里缓缓挤出一句话,其中似乎还隐隐夹杂着不爽的磨牙声,“……迪达拉那个白痴,把拉面洒在我的召唤卷轴上了。”

    “………………噗。”

    表情堪比恶鬼的少年瞬间将脸转向她,小雪赶紧把脸绷住,一边朝他摆手:“我没笑,伤口疼,是伤口疼。咳、咳咳。”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

    本来就是没有作战计划的潜入任务,蝎就没带几具战斗用的傀儡。这具几乎已经成了他的象征的,只要出现就会立刻暴露他身份的绯流琥,是为了以防万一才捎上的,一直是处于整备中的状态。傀儡师所依赖的毒药是有时效性的,为了最大化使用效率,一般都是在作战前夕才会进行在傀儡武器上涂毒的步骤。哪知道临近出发了,竟然碰到这样的突发情况,准备好的傀儡全都派不上用场了,只剩下了这唯一的一具。绯流琥本来就是偏防御向的傀儡,如果没有他特制的烈性毒药的话,除了射射不痛不痒的飞针之外就做不了什么了。

    他堂堂赤砂之蝎,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啊。

    “说起来,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当然不可能是专门来救我的吧。”

    感觉查克拉稍微恢复了些,小雪立刻发动医疗忍术,优先处理起胸前断掉的肋骨。蝎操纵绯流琥在一根树枝上暂时停下,谨慎地侦查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后,又换了个方向继续前进。“任务。然后在途中,碰巧看到某个有点在意的家伙跟你接触了。”

    正好某个败事有余的白痴也不想让你死,所以,就一路跟上来了,这才发生了之后的一系列事件。

    蝎说得含糊,不过小雪还是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大蛇丸吗。”不过问任务的具体内容,已经是小雪和蝎他们之间相处时心照不宣的原则了。不过关于那个散发着奇异气质的男人的事情,从蝎的语气来看还是有得聊的,“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蝎转动眼珠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明明两个人看起来气氛不错,你竟然不知道?”

    “也稍微体谅下失忆的人吧……”小雪叹出一口气,“看起来我曾经是他手底下的一条忠犬呢,本人连一丁点印象都没有就是了。”

    “被施了记忆妨害的忍术吗。”

    “啊啊、大概……我说为什么连那种事情都知道了啊。就连身为医疗忍者的我也还只是在怀疑而已。”【ああ、多分……ってなぜそこまで知ってる。医療忍者たる私でもまだ疑ってるだけのはずだが。】

    “有什么好奇怪的?那种忍术我也会。”蝎换用单手操纵傀儡,腾出一只手来朝小雪的方向伸过去,“护额摘了,我给你看看。”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喜欢摆出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该说是性格问题呢还是年龄问题呢……小雪苦笑着照做了,感觉到蝎那没有温度的木制的手心贴上了自己的额头,有丝丝缕缕的查克拉像针尖一样从被触碰到的地方钻进来。这种好像被刺探一样的感觉老实说并不怎么舒服,少女忍着难受闭上眼睛,这时就听到蝎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完全不设防备啊你,就不怕我趁这个机会对你的脑子动手脚?”

    “算上今天,我的命已经被你救了两次。就算你想杀我,我也没有抱怨的立场吧。”

    “哼……小姑娘,算你识相。”

    即使闭着眼睛,小雪也能想象出少年嘴角愉悦地上扬的样子,似乎是这番回答让他十分受用。查克拉再往颅内深处探去,似乎是终于触及了保管记忆的器官,突然间有尖锐的刺痛袭来,那些她吃了药后便不再出现的记忆碎片也逐渐涌了上来,依然是影影绰绰完全看不清的样子。小雪闷哼一声,反射性地攥紧了蝎的手臂,后者不耐烦地“喂”了一声,甩了两下没甩开,也就撇撇嘴随她去了。

    不过……

    一边查探着小雪大脑的情况,蝎的眉头一边微微皱了起来。

    大蛇丸那个男人,虽然确实令人讨厌,在忍术上的造诣还真的让人不得不佩服。从留下的痕迹来看,虽然手法粗糙了些,却明显是在模仿他的忍术。

    在迪达拉尚未加入组织之前,他和当时也在组织里的大蛇丸曾有过一段短暂的共同行动的时光。这忍术他也没在对方面前用过几次,竟然就这么被偷学了去。他独创的这个忍术更接近医疗忍术的系统,本质是利用查克拉线控制细针对大脑进行精密手术,对相关的领域没有经验的话几乎不可能复制。他不记得大蛇丸在组织里的时候有表现出任何对医疗忍术的了解,是因为他派去的那个人吗……哼,没想到派那人去他身边竟然会造成这样的反效果啊。

    好在大蛇丸学去的只是皮毛,虽然已经能够精确选择想要删除的记忆片段,却不能像他那样,在想要的时刻还能让那些记忆重新回来。否则不管迪达拉怎么想,他都要把这小鬼杀了再说。蝎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小雪的脑子里没有留下任何能由大蛇丸触发的机关后才让自己的查克拉退了出来,这时小雪已经疼得满脸冷汗,连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怎么样……?”

    “……大蛇丸他以前,是我在组织里的同伴。”即使结束了检查,蝎的手却不知为何依然按在她的额头上没有离开。“叛逃的时候我和迪达拉曾经追杀过他,不过……那是个即使杀了也杀不掉的,一个相当令人不快的家伙。”

    “……?……啊……”

    对话的主题突兀地从记忆妨害忍术拐向了大蛇丸的生平。小雪困惑的表情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便被了然取代,虽然还在因剧烈头痛过后的脱力而急促喘息着,眼神却已经变得锐利了起来:“即是说他有着那种程度的实力吗?”

    “别开玩笑了,论实力当然是我比较强,那家伙不过是有些奇怪的保命术罢了。”

    “我倒觉得保命也是实力的一部……咳!总之这部分我理解了。知道你们不是一伙的,多少安心了些。”

    “这是当然的,我从来就跟那个阴险的家伙不对盘。——不过这次情况特殊,就由你们木叶自己决定该怎么处理吧,反正想也知道杀不掉。下次遇到,我再亲手斩下他的脑袋。”

    “……啊啊。我明白。”

    小雪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回答的语气里,有一抹微妙的苦涩。

    “你们木叶”吗……

    她现在身处死亡森林的封闭环境下,对外界的事态一无所知。如果局势真的已经糟糕到她想象的那个地步,恐怕在跟大蛇丸发生正面冲突之前,木叶方面就会先着手处理自己这个不安定因素了吧。视后续的事情发展,甚至连收养了她的日向家都可能被连累遭受怀疑。当初为了确实地将拥有写轮眼的自己握在手里,日向家先造了给宁次定下未婚妻的势,等事情板上钉钉之后才把捡到她的消息上报,其实算是留了把柄的。如果被质疑密谋通敌,怕是也百口莫辩。

    迪达拉之前三番两次撺掇她当叛忍,都被她当成玩笑打发过去了,谁知道现在竟然真的变成了这种局面。

    想想也真是讽刺,从雪隐到砂隐,再到现在的木叶,她像只皮球一样被各个忍村踢来踢去。真的愿意给她提供容身之处的,反而是人人喊打的叛忍。

    也许这就是她的宿命了吧……?

    “喂,长辈说话给我认真听着,走什么神?”

    查克拉再一次侵入大脑,刻意用了粗暴的形式,让小雪“嘶”地倒吸一口冷气,有些神游天外的视线终于重新聚集在蝎已经显出不耐烦的脸上,“最后是,关于你的记忆——确实是被删掉了,干干净净地。”

    “‘删掉’吗……呵,既然能躲过情报机关的侦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如连刚才的也由我来删掉吧?”少年的低笑中带着一点蛊惑的意味,“我的技术可比那家伙好得多,一点后遗症都不会留下哦?”

    小雪摇了摇头,“刚才的事,已经被追来的暗部发现了吧?如果我完全不记得反而更加可疑。既然我这边已经是这样的情况,按对你们有利的去做就好了。”她看着蝎挑起一边的眉毛,似乎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谢谢。——啊,也要麻烦你替我跟迪达拉说声谢谢了,蝎。”

    “嗯,接受了。……不过还真是一副嚣张的老样子啊,小姑娘。你们宇智波的传统吗?”【うん、受け取った。……しかし相変わらず生意気だな、小娘。貴様らうちは一族の伝統か?】

    “呃……谢谢夸奖?”

    “没在夸你,白痴。”

    尽管语气依旧凶恶,但蝎还是短暂地微笑了一下。勾起的嘴角只持续了一秒钟不到,便重新拉成冷硬的一线。四周的震动感消失了,绯流琥再一次停了下来,应该是终于将身后追踪的木叶暗部给甩掉了。少年手指微动撤掉操纵傀儡的查克拉线,双目微阖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虽然视线还停留在她的脸上,却没有被注视的实感,反而莫名给人一种仿佛正越过她的脸看着其他地方的感觉。

    “蝎?”小雪还以为是外面出了什么变故,下意识地想要转头,额头上的手却微微用力制止了她的动作,“最后再给你个忠告好了……看在、那个白痴的份上。”提到“那个白痴”时蝎的嘴角有一瞬间的抽搐,显然还没对封印卷轴的事情彻底释怀,“只有这个给我好好记住吧。”

    “下次再见到‘我们这边’的人的时候,如非必要,别再轻易接近了。”

    “……因为大蛇丸的事情吗?还是说——”

    小雪的反问戛然而止,整个身体像是断了线的傀儡一样软倒了下去,被蝎随手接住了。按在额头上的手此时才终于移开,之前被遮住的白皙皮肤上,多出了一个肉眼几乎难以分辨的细小伤口,很像是被蚊虫叮咬以后的样子。

    “我也会做这种多余的事啊……哼,偶尔这样一两次倒也不赖。”

    自言自语般地低声咕哝着,蝎打开了绯流琥的背盖,警惕地四周张望一下后,方才扛着小雪从里面钻了出来。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棵巨木的底部,足有两人高的粗大根茎正好形成一个半封闭的空间。蝎随手把小雪扔在地上,稍微调整了下姿势让她看起来像是意外摔进来的,这才从贴身的衣服内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金发黑袍打扮的袖珍傀儡。

    “喂,迪达拉,听得到吗。”

    “……蝎老大?”大约过了十几秒,迪达拉的声音才从那傀儡的口中传出,带着啪呲啪呲的轻微电流声,“考试不是才开始不久吗?嗯?”

    “情况有变,我要先回去一趟。”

    一边用肩膀夹着傀儡通话,蝎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黑一白两个小巧的卷轴,一个是考试前发下的天之书,被他塞进了小雪和服袖口内的暗袋里,另一个则用来将绯流琥重新封印收好。傀儡中传出的声音再一次沉默,再响起时已经是讨好的、带着点做小伏低的狗腿子语气:“嗯……我有认真在重抄你的卷轴啦,清洁也有好好做,绝对没有偷懒,老大你完全可以放心哦,嗯。所以那个,那个不用特意查岗也没关系啦,嗯。”

    ……这是何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台词啊。

    正在处理周围留下的痕迹,将环境伪装成是小雪独自一人在这里体力不支倒下的蝎,听到这里,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你当我和你一样白痴吗?皮又痒了是不是?”

    “呃……哎?认真的?真出事了?那、那个哎呀我肚子突然好痛,蝎老大你能不能等我先去拉个屎,嗯。真的是肚子痛,绝对不是什么临时抱佛脚去——”

    “——迪达拉,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等人。”蝎威胁地压低了语气,“三秒钟,把我通灵回去,现在。”

    “噫!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蝎老大,嗯……”

    嘭地一声,少年的身影在白烟中消失了。


    “……嗯?”

    原本在森林中快速前进着的三人组,其中一个背着葫芦的瘦削少年忽然发出一个表示疑惑的单音,在一根树枝停了下来。他的两个同伴不解地也跟着他停下,“我爱罗?”背着扇子的金发少女警惕地四处看了看,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值得在意的事情,“……出什么事了吗?”

    “……。”

    虽然最先停下来的是他,这会儿面对手鞠的质问,我爱罗却又不作声了,只是微眯了眼看向左前方。这里已经接近密林区域的尽头,再往前进的话,这些碍眼的巨木会渐渐变得稀疏,低矮的灌木与林中空地会越来越多。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刚才那一瞬间,突然有一丝熟悉的气息闯进了他的感知。

    他记得这个气息。——不如说,他记得这种感觉。

    在他交手过或是即将交手的数不尽的敌人之中,那唯一的一个,不知为何让他完全提不起任何杀意的对象。

    记得似乎是叫宇智波雪吧。

    大概是他的表现实在令人在意,和手鞠对视一眼后,堪九郎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留下一句“我过去看看”便消失在树影中。

    一旦停下脚步,四周的动静便变得清晰了起来。不知名昆虫的鸣叫混杂了微风拂过树叶的哗哗声响,没来由地惹人烦燥。好在堪九郎并没有让他们等多久,仅仅过了几分钟便带着调查的结果回来了:“十点钟方向两百米左右有一组考生。我没敢靠太近,不过看装束像是雨隐的下忍……厉害啊我爱罗,这个距离你是怎么注意到的?”

    “雨隐?”

    “啊,对啊,带着纸伞的雨隐大叔三人组。初回试上也见过,我想是不会认错啦。”

    “……。”

    我爱罗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种气息太过特殊,他绝对不会认错。那么,为什么在那里的不是那两个宇智波所在的组,而是三个雨隐的考生?

    这可是中忍考试,不同村子的下忍没有任何理由共同行动……战败被俘?——不,以次回试的模式来看,就地杀掉才是更合理的选择。

    而且,他并不认为他看上的对手,会输给几个小忍村的无名喽罗。

    我爱罗的沉默,让堪九郎和手鞠彻底摸不着头脑了,“我说啊我爱罗,”画着歌舞伎妆的少年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如果有什么在意的事情,就说出来给我们都听听嘛,这样打哑谜谁受得了啊。”

    “……不。没什么特别的。”

    堪九郎的手还没拍两下,便被对方冷着脸挥开了。一晃眼的工夫里,少年已经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走吧。既然发现了敌人,就赶紧结束掉。”【行くぞ。敵が見つかったら、さっさと終わらせろ。】

    “诶、这么突然?至少也该再观察……”

    “没必要。”

    即使在这里考虑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连“考虑”这种行为本身也是如此。雨隐的下忍也好,宇智波雪也好,对他来说都不过是应当打倒的对象罢了。

    ——虽然这样想着而随口否认了堪九郎的话,但心底那一丝丝古怪的在意感却并未消失,如鲠在喉。

    提前侦查过的堪九郎在前面带头,手鞠则紧随在后。我爱罗跟在离两人又更加远一些的地方,难得地陷入了沉思。

    自从中忍考试开始以来,手鞠和堪九郎也就算了,不知为何,连他都渐渐开始变得奇怪起来了。

    宇智波雪……吗。


    “我爱罗,你不知道这小鬼刚才……小雪她明明还活着,而这小鬼竟然……!”

    “那个是……!她还戴着那个吊坠!我爱罗,你还……”

    “她叫宇智波雪,你有印象吗,我爱罗?”


    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为什么都喜欢用这种好像他“理应跟对方很熟”一样的语气说话?

    他跟那家伙在什么场合曾经见过面吗?毫无印象。是某一次任务?且不说他从未跟木叶的人合作过,没人会特意去记每次任务的关系者吧。而且那两人对那家伙的在意程度,早已超出了对普通任务关系者的程度。初回试结束后堪九郎那古怪的表现,多半就与她有关。

    可即使是这样的堪九郎,刚才也没有像他一样发现宇智波雪的气息。甚至正如对方所说,对于并非专门的感知系忍者的他们来说,能在这个距离上感觉到他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怪事。

    无法理解。无法理解,却又无法忽视。虽然因此而感到烦躁,但若说仅有烦躁而已又未免太过自欺欺人。我爱罗说不出那是种怎样的感觉,只知道在他那被杀戮与血色填满的无趣人生里,这种体验还是头一遭。

    关于那个宇智波的事情,今后如果有机会的话,稍微多留意一下吧。

    暗自做了这样决定的我爱罗,或许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那双如同凝冻的湖面一般波澜不惊的碧眸里,第一次泛起了些许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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